事了,因为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后来她脑子里就淡忘了很多东西,包括一些事和人。 只记得姥姥曾带过她一段时间,还经常带她去集市上买各种点心和好吃的。 然后,貌似有个小男孩……? 记不清了。 ……但是她梦里经常出现的这个孩子,到底怎么了? 这段画面,她总觉得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可就是没有更清楚的印象了。 算了。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裹着浴巾一边伸手套上鞋子。 反正,最后总会记起来的。 ——————— “还好我跟去了,不然你和友枝一定会被抓。” “…那我谢谢你啊。” “哼哼。” 回到废弃教室的时候,地上还一堆活没干完,祁凛拎起脏拖把涮进水桶,和沈归京互侃,而心态却有点暴躁。 说不清什么心思,方才在泳池里,女生那段白生生的脖颈像剥了皮的鲜嫩水葱,被蓝汪汪的水面波光一粼,晃的人心乱。 还有那双湿漉漉的,黑得像葡萄似的桃花眼眼。 顺着白皙的手腕蜿蜒的水珠。 他闭目呼吸,感觉心里像是长了草。 飘忽不定的水草,缠在脚踝上,一下一下,挠得人心痒。 手指绷紧,拿布擦拭墙裙的力道蓦然加重了,他努力驱散掉脑子里有关那个少女的镜面片段,顿了顿,发现无果,祁凛烦躁地“啧”了一声。 快入秋了还穿那么少,也不怕得重感冒。 反应过来,少年晃了晃脑袋,把画面打散。 他在乎这个脾气贼大的小麻烦精干什么? 她感不感冒关自己什么事。 吃饱了撑的? 他嗤笑一声。 祁凛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沈归京却不打算放过他,狗头军师似的插腰指点起来:“阿凛,你刚才干吗要说那样的话。” 他挑了挑眼帘:“什么?” “让少管闲事那句。”沈归京吐槽,“拜托我真的有被无语到,你有本事以后就别往人家跟前凑,谁过去谁孙子,中二病吗,喜欢却又想推开。” “……” 沉默是金。 他嘴硬:“我没有喜……” 沈归京哼了一声:“我tui,还纯情男高,中二病晚期的母胎单身菜鸡。” 祁凛:“……” 你再骂? “我就说着玩的。”他揉了揉鼻尖,祁凛不自然地垂下眸,有些难为情地蹙起眉。 “而且那丫头又不会当真。” ……她应该不会当真的吧。 “是吧。”寻一个认同。 “简而言之,你sb。”沈归京如他所愿地,竖起中指。 他沉默片刻,撩起衣袖。 “再说我要揍你了。” ———————— 第二天他到学校,又这么干了一整天的活。 打扫完教室,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少年索性靠墙而坐,随意晃了晃酸痛的腕子,他转动腕臂上的一尾细银镯,把上面沾染的水珠用指腹拂净,又仔细地吹了吹。 少年的膝盖上正放着本语文书,翻开一页,是比脸还干净的《赤壁赋》,文言文。 文段贼他妈的长,还不好背。 “背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他厌烦地拈着书页,一目十行地读了几句后只觉得眼睛发累,烦躁到蹙眉犯困,祁凛厌烦地挠了挠头发。 “要不你别背了,反正考试也就考那么几句。” 少年如愿合上书,随手扔回包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