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凛掀了掀眼睫,表示疑惑:“?” 睫毛好长。 友枝有些不自然地侧过视线,“……没什么。” 忽然教室里有人发出“呜哇”一声,班里开始变得闹腾起来。 友枝一抬头,四下环顾,看见一只胖嘟嘟的麻雀啾啾地跳过前面几排的课桌,飞起来,落在前方的一处吊灯上面,跳来跳去。 它受了惊吓似的,桌面上掉落好几根羽毛。 她见状,顿时讶异地站起来,周围的同学也都围到一起,有的拿着扫帚问,“它怎么进来的?” “刚才窗户开着,我一拉窗帘它就扑腾起来了,吓我一跳。” 有人拿扫帚轻轻碰了碰吊灯的灯管,麻雀啾咕一声,又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她这里的灯管上。 “快把它放出去。” 靠墙的窗户被打开,学生们前前后后忙活着,结果那小鸟怎么弄都不下来,依旧绕在灯管上打转。 “哎呀,赶不走。” 就这么耽误了十分钟。 少年见状“啧”了一声,把书本从脸庞上拿开,直起身子。 “椅子往前挪。”友枝的肩膀被人不耐烦地一点。 她不明其意,只得把自己的椅子往前推了推。 少年摘下耳机,把桌上的东西都清掉,然后眯着眼,看向头顶的灯管。 祁凛踩着桌子一下子站起,他的手伸向吊灯上的麻雀。 不出十几秒,他又利落地跳了下来。 他落地时的样子像只灵巧的黑猫。 友枝讶异:“抓到了?” 他挑了挑眉,然后把手里的那个小玩意拿给她看。 小麻雀安静地蜷缩在他手心,动着小脑袋,褐色的小眼睛不停眨巴着。 他走过去开了窗户,往外缓缓张开手掌心,于是那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同学们散去。 做完这些,祁凛懒洋洋回到座位,把长腿大刺刺地搭在她椅子下的横条上。 她发现搬不动椅子,不由得回头看他一眼。 祁凛垂着眼帘,毫无自觉,继续补觉。 不一会,她听见后面传来轻微的声音,并没有在意。 后来上课铃响了,地理老师走进来,开始讲课。 “今天讲第三节 ,大气环流……” 友枝总觉得这老师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还有人频频看着她偷笑。 友枝心里觉得奇怪。 等到下课去洗手间,她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上被插了两根小麻雀的羽毛,褐色的,正随着风一摆一摆的。 周围女生看着她偷偷笑,“萌萌的,好可爱。” 祁凛!!! 她大怒。 友枝冲出洗手间时,少年正从教室里抱着篮球走出。 他抬手伸了个懒腰,望着窗外的白昼,神情很是闲散轻松。 嗯,今天的太阳,看着很不错。 // 十七岁的年纪躁动不已,鲜活的身体,仿佛需要无尽的给养,在教室里坐了一上午,早晨因为没胃口吃得少,友枝现在已经饿得发慌。 说到这她就又想到那个人。 他不爱交际,人又拽,可在食堂里却总有人给他让位,每次友枝端着盘子四下找空着的位子时,一转头发现那人已经坐下吃了半刻钟了。 而每次中午饭点一到,无数学生涌向食堂如同饿狼扑食,密密麻麻、前赴后继。 要是碰上最后一节课的老师爱拖堂,那就是纯纯的灾难片。 中午饭点,友枝被裹挟在人潮汹涌的干饭大军里,几乎被挤成相片,结果等祁凛和沈归京两尊大佛一出现,两人不出几分钟就能在人满为患的炒菜窗口打到想吃的饭菜。 #世界未解之谜 #我们仍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打的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