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给我打电话冷嘲热讽,不如把你如同狗啃的画技再提高一下,下次比赛不要再输的连条裤衩都不剩了,也不嫌丢人,再、见。” 她一直对这个厌女的傻逼男的深感无语,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调了下ipad的微信视频页面,桑晚在那头磕着瓜子问她:“那个人又烦你了?他怎么阴魂不散的。” 友枝深深叹了口气,凑到镜头那里试图贴贴自家好友:“我也想知道。” 陆疾是她同门师弟,比她小一个月,是油画世家的公子。 二人同属“龙卧”的“折瑰油画部”——“龙卧”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私人艺术殿堂统称,各地皆有分设,规模宏大,汇集了东西方各个画派的知名艺术大师。他们以创造中国新一代青年艺术家为己任,推荐人才入龙卧,输送新鲜血液,选拔并培养优秀的艺术人才。 早几年“折瑰油画部”首席江宴礼破格选了她当自己唯一的弟子,一直崇拜江宴礼、想当他徒弟却没当成的陆疾于是对友枝怀恨在心,这几年他总找她茬。两人见面总不对付,回回都掐架薅毛。 但大多是陆疾单方面对她的骚扰,友枝压根不想搭理他。 这次油画大赛,陆疾估计也卯足了劲想要超过她。 “我看这人损的很,在憋大招呢,枝枝你小点心,可别输给他。”桑晚说。 “不会的。” 友枝看向画板上钉着的那张小油画,这样笃定地回答。 “我有秘密武器。” // “有谁想当一下语文课代表吗?想当的同学请举一下手。” 第二天的语文课,站在讲桌前的江露开口,她满怀期待地扫视着自己班里,可惜应答者却寥寥无几。 友枝掀了掀眼皮,心不在焉地抄着文学常识,没过多久,觉得手腕开始酸痛,她晃了晃腕子,发现没墨了,换了支笔继续写。 三篇文言卷子,两张数学小测,两张英语周报,这还不算历史地理政治这些杂七杂八的笔记和作业。 而且她还要回去画画…… 作业真多作业真多作业真多…… 脑子被持续刷屏中,一刻不停地抄着文常知识,友枝忽然感觉自己椅子腿被不轻不重踢了一下。 有点烦。 友枝回头斜他一眼:“…干什么?” 少年敲着桌子,见她看过来,稍微正了正色,漂亮狭长的眼尾翘了翘,眼底好像还有点困倦的模样。 “语文作业借我抄抄。”不良校霸傲慢地开了口。 友枝照样无情地拒绝了他: “打咩,自己写。”说完她的手腕绕到耳后,理了一下自己松散的发尾,预备用皮筋扎起头发。 他忽然攥住友枝的手腕一下子抬起来。 江露看到有人举手,目光迅速锁定住还在懵逼状态中的友枝:“友枝你愿意当我的课代表吗?那太好了。” ? 一回头,祁凛收手抱臂,不加掩饰地冲她勾唇坏笑。 友枝一愣,然后不可置信地转头怒瞪他:“!!!” ……祁凛你大爷的。 怒目而视。 他轻轻吐了下舌头,好像被取悦了似的,轻轻勾着唇,笑得很顽劣得意。 友枝抿唇。 之后对方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 ……分外喜欢作弄她。 之前在巷子末的那种野性危险懒散地收敛起来,她甚至觉得他的瞳孔眯起来笑时,反倒像一只欠兮兮用爪子扒拉人的烦人黑猫。 怪让人想打的。 上课的时候,友枝正专心致志听着课,忽然感觉到垂在肩头的头发尾尖被人轻轻拽了一下。 指腹卷上自己的发尾,绕了绕。 ? 无不无聊。 力道不大,不影响人,但就是…… 有点刺挠人。 友枝对此一概不理,把椅子往前拖了下,不着痕迹地躲开身后少年的手指。 祁凛坐在后面托着下巴,见状,挑了挑眉。 乱糟糟的大课间,音乐声充斥耳朵,友枝简单收拾了一下课桌,正准备出教室。 与站在走廊里的少年擦肩而过,她被祁凛伸脚给绊了一下。 手踉跄地扶住墙边,友枝这下真的有点恼了,回头恶狠狠地瞪他,“你有病啊?” 他正插兜跟身侧同伴们闲聊。 察觉到女孩的视线,祁凛靠在墙边,神色恶劣地朝她歪头,一双丹凤眼眯成狡黠的样子,在阳光下闪着漫不经心的微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