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辞退了,是的,辞退,赵姨答应过练歌羽在她不在的时候照顾好公良墨,所以她本是不想走的,可被公良墨的人强行带走。 整个锦衣阁自赵姨走后就更没有什么人情味了。 好在虽然没什么人情味,却还有肥肥的陪伴。 肥肥术后康复得很好,现在的它鼻子是那种健康的湿润,眼睛也非常有神采,也比生病的时候要有活力得多。 一见公良墨回来,屁颠屁颠跑过来就在他脚边乱蹭。 公良墨弯腰将它抱起来,它的毛蓬松又柔软,揉起来非常的舒服,当初练歌羽也是因为它的毛才这么喜欢它。 房间没有开灯,男人抱着它站在大厅里,目光柔和又充满向往,“肥肥,我明天就要去陪她了,你说,我这么久才过去陪她,她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她要是真的生我的气我要怎么办才能让她消气?” “她这么喜欢你,要不,我带你一起去找它,这样她就不舍得生我的气了,你说对不对?”公良墨边说边将手挪到肥肥脖颈处。 可他最终也没有捏下去,大抵是于心不忍吧,“算了,她那么喜欢你,要是我杀了你,她只怕是会更生气吧,肥肥,你要在锦衣阁里好好守护我们的家,知道吗?” 肥肥不断哼唧,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公良墨放下肥肥,转身进了卧室,肥肥跟着公良墨一起进了卧室。 只是在公良墨躺在冰棺里抱着练歌羽时,它就蜷缩在一旁,静静的挨着,静静的看着。 这一夜,公良墨彻夜未眠,他脸上的神色很放松,唇边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他抱着练歌羽,断断续续的一直在说话,说以前的趣事,说他还是公良墨没有记起自己的记忆时她的接近带给他的既甜蜜又觉得她嚣张可又爱死了她那个小模样的心路历程。 他说了很久,说到天都亮了。 卧室的门被敲响,随之传来的是季廷的声音,“墨爷,人我带来了。” 公良墨起身,并将练歌羽抱出冰棺,放在床上。 肥肥一直在叫,它跳上床,在练歌羽身上嗅了嗅,然后退了几步,又从床上下来,在公良墨脚边胡乱的叫,在公良墨去开卧室门的时候,还企图挡住他的路,见男人不听,它还张嘴在公良墨脚上咬了下,很轻很轻的一下,咬完仰着脑袋委屈看着他。 公良墨失笑,揉了揉肥肥的头然后将它拨开,走过去将门打开。 被拨开的肥肥看着床上的练歌羽,很低很低的‘昂’了声。 季廷带来的是一个入殓师。 俩人看清床上的练歌羽时皆是愣了一下。 但那入殓师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动声色敛掉神色走过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 这是季廷第一次看见死后的练歌羽,瞧见她那些狰狞的伤口,想起以前这姑娘的音容笑貌,只觉得难受极了。 入验师的专业能力很过关。 虽然没能把练歌羽脸上那道伤口完全遮盖,但也将伤口缩小到了几乎只剩一条缝的地步。 公良墨很满意,抱起她准备离开锦衣阁。 临出门时,肥肥咬住公良墨的裤脚,汪汪的哼唧,不准他走。 公良墨低下头,便看见肥肥哀伤的眼,似乎正泛着泪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