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话,“告…诉……秦…秦宿……欢……欢迎……回…回…家……” 最后一个话音消散时,她靠在邢善怀里,双手滑落,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邢善用力攥着练歌羽交给她的东西,仰头用力张了张嘴,才成功压下要破口而出的哀鸣。 她颤着手,抱起练歌羽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韦涣然等了很久,练歌羽始终没有出现在约好的地方,但他依旧在等,他让手下去调查,自己则在这里等着,深怕她突然回来后找不到他。 然而越等越绝望,就在他决定放弃准备带人深入公良老宅时,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韦涣然蹭一下站起身,因为蹲太久腿都失去了知觉,这猛然站起来的一下差点叫他栽了个跟头。 他踉跄冲过去,越跑越近,也越看越清。 走过来的人不是练歌羽。 且不止一个人,他怀里还抱着一个。 韦涣然在看清来人怀里抱着的女人时就僵住不动了。 那浑身是血裹着外套的女人,骇得他不敢上前,还狠狠后退了几步。 抱着练歌羽出现的是师剑,韦涣然跌坐在地上,呼吸剧烈起伏,直到师剑面无表情走到他面前,他缓缓蹲下来,深处拳头摊开,男人手心里安安静静躺着一枚被血染红的米粒状物,“这是她给你的东西。” 韦涣然看都没看那东西一眼,颤颤巍巍朝练歌羽探出手,他抚上她的脸庞,她两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全是流着汩汩鲜血的伤口,韦涣然呼吸都喘不上来了,想捧住她的脸可无从下手,他的眼泪一滴滴掉在她脸上,“喂祖宗,醒醒!” 尽管他视线模糊,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热泪烫了她满脸,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 她不像以前一样跳起来嘚瑟的和他炫耀她成功了,她安安静静的躺着,了无生气。 韦涣然将她抱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去探她的鼻息,他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睡一觉,到家后就不许再睡懒觉了好不好?” “小祖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知道你很喜欢赖床睡懒觉,你从小就是这样,但这一次,你得听我的,你得醒过来。”韦涣然抱着她站起身,“等我们到家,你就醒过来。” 师剑看着韦涣然抱着练歌羽转身便走,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宛如千斤重,他没有拿走练歌羽付出生命代价得来的东西,师剑沉默的看着他离开,刚准备跟上去,又看着他突然停下来。 他微微侧目,于是就看见站在韦涣然正前方不远处的公良墨。 公良墨是追踪师剑过来的,他的眼线发现了师剑的行踪,但并不知道,他当时还抱着一个女人。 公良墨也确实没想到师剑是来见韦涣然的,然而这一切都不是重点。 他追踪调查那么多人,只是为了找到练歌羽的下落。 可此刻谁来告诉他,那个躺在韦涣然怀里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女人——是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