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堇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好戳穿道:“殿下之前曾答应过下官, 要到冯府提亲, 难道殿下忘了?” “提亲?”纪煊仔细回想了下,恍然道:“啊, 本王记起来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本王好像不止对一个女子这么说过。” 纪煊说着放下酒杯,扭头看向旁边的烟姬,问:“烟姬,你说说, 本王是不是也对你说过这种话?” “当然了,殿下可是说过不止一次, 要娶奴家进门的?殿下, 您说的话到底还算不算数嘛?”烟姬媚声撒娇道。 另一边的芙姬不满了, 拉着豫王的胳膊道:“殿下, 您也说过要娶奴家进门的, 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纪煊拍了拍她的手安抚, 然后看向冯堇,无奈地耸了耸肩:“冯女官看看,不是本王不守约定,实在是本王有心无力。这般多相好若是都抬进门,只怕是豫王府装都装不下。” 他竟将她和那些‘相好’相提并论,冯堇顿觉羞辱,当即质问道:“殿下若是反悔了不想遵守约定,大可以直接同我说,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纪煊闻言轻笑一声:“反悔?不,从一开始,本王便只是想试探一下,日日侍奉国师的女官,是否和国师一样,清心寡欲淡泊名利,不过,本王没想到,本王只是随口哄骗两句,冯女官竟就信了。看来,冯女官和其他凡尘女子并无什么不同,真是堕了国师的名头。” 说到这儿,纪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故意道:“也不知国师是不是也如冯女官这般,空有虚名呢?” 他羞辱她便也罢了,竟还当众诋毁国师,冯堇一时被激怒了,愤声道:“国师乃当世圣僧心怀天下,殿下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纪煊非但没生气,反倒笑着反驳道:“是吗?那怎么冯女官没习得国师半分圣心,反倒心里只装着本王呢?若本王今日不同意娶你进门,冯女官还要站在这里纠缠多久?你不会真的以为,以你的姿色出身,本王会娶你进门吧?” 此时门外聚集了许多人,都对着冯堇指指点点,她便是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无论她现在说什么,怕是都会被众人看成是对豫王的纠缠,她咬了咬唇,当即挤开人群,快步离开了。 回到无尘院,冯堇心里仍旧又气又怒,但更多的是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短短几天时间,豫王便大变样,好似她和他之间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似的。 之前他在她面前那般卑微,护她护到了手心里,可今日,他竟当众羞辱她! 他求了那么久求她嫁给他,她好不容易答应了,他却又突然反悔了? 难道是因为圣上之事?他想报复圣上,却怕连累到了她?这才故意与她撇清关系? 可数日前他还不是这样,还说要带她和太后去封地,她当时其实猜到了他的想法,等去了封地,圣上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便牵扯不到他们身上。 若仅仅只是想报复圣上,他大可不必像今日这般行事。 难道是,这几日里,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可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该,不该如此背叛她羞辱她! 正当冯堇心下气恼时,珍儿突然进来,扑通一声跪到她跟前,大哭道:“小姐,奴婢对不起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先起来回话。”冯堇道。 “奴婢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小姐……”珍儿直摇头道。 冯堇没办法,只好起身去扶她,她却仍旧不肯起来,也不肯说原因。 “你若不愿意说,我便叫铜锣铜鼓进来问,她们总该知道一二吧。”冯堇威胁道。 珍儿连忙拉住她的袖子,小声道:“小姐,奴婢,奴婢与三少爷……” 冯堇见她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一时心急道:“你同我三哥究竟怎么了?” 珍儿松开她的袖子,猛地朝她叩了个头,哭求道:“小姐,奴婢知道做错了事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求小姐原谅,只求小姐能将奴婢送给三少爷,奴婢会一辈子感谢小姐的恩德……” 冯堇听到这儿大概明白了,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在她不在冯府的这些日子,珍儿竟与三哥有了首尾?可三哥才娶新妇没几个月,三嫂还刚有了身孕,三哥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 自己的贴身丫鬟,在三嫂有孕期间,和三哥有了首尾,这让她如何与三嫂交待?且这件事传出去,怕是都会以为是她故意指使的! 冯堇难以置信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