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国师的帐篷前一看,只见几名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正跪在国师的帐篷外哭嚎不止。 “奴身世凄怜,迫不得已才堕入烟尘,今日被贵人以财相诱,竟猪油蒙了心冒犯了国师,奴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只盼着奴死后,国师能诵经将奴超度,保佑奴转世投个好胎!” “奴家今日也是受权贵所迫,不得已才冒犯了国师,望国师明鉴!奴家不求转世,只求能剃了头发留在国师身边侍奉!” “奴也愿意终身侍奉国师,赎今日之罪,求国师收留!” …… 冯堇听了这些,如何不明白今晚这场闹剧是从何而来,这几名女子口中的权贵,不是豫王,还能是何人? 不过眼下不是找豫王麻烦的时候,而是要先看看国师有没有事,若国师出了什么事,她作为侍奉国师的女官,怕是难逃其责。 冯堇心急之下,直接掀开帐篷门帘走了进去,却见国师正裸着上半身盘坐在床上。他的身体白到发光,似是一尊神圣的雕塑,完美如玉,让人忍不住想要欣赏,却又半分不敢亵渎。 “国师,您没事吧?”冯堇关心道。 国师睁开眼,碧蓝的眸子平静如初,他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我无事。” 冯堇松了口气,又请罪道:“下官办事不利,致使国师被扰,请国师责罚!” “区区小事,何须责罚?冯女官言重了。”国师道。 “那,外面那些女子,要怎么处理?”冯堇忐忑地问,那些女子险些亵渎了国师的圣洁,若是传出去,国师的圣名恐怕会大损。 “洞窟的开采保护缺人手,就暂留她们在此做帮工吧。”国师道。 冯堇闻言很是惊讶,她本以为,若是国师在意清名,会处理了那几名女子,轻则赶出京城发配得远远的,重则要了她们的命。 亦或者国师为显慈悲,会让她为她们赎身,还她们自由身,送她们归乡。 可她万万没想到,国师既没有轻饶了她们,也没有重责她们,而是让她们留下做帮工,以双手赎罪。 冯堇对国师的胸襟气度有了新的认识,她恭敬地退出帐篷,向那几名哭得妆都花了的烟花女子宣布了国师的决定,而后不顾几人的愕然,安排人把她们都带下去休息,明日再具体安排活计。 闹剧解决了,自然要去解决引发闹剧的人,冯堇于是直奔豫王的帐篷,不经通传,便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帐篷里还点着灯,冯堇走到床榻前,见豫王盖着被子闭着眼睛在睡觉,看起来睡得很沉,仿佛对外面闹起来的事一无所知。 “殿下?”冯堇轻唤一声,豫王却没有反应,她只好加大音量又喊了一声。 这回,豫王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她后很是惊喜:“阿堇?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可是找我有事?” 冯堇见他演得还挺像,便故意道:“什么大半夜?殿下莫不是睡迷糊了?都卯时了,殿下该起来听国师诵经了。” 纪煊愣了下,随即道:“是吗?那阿堇你先出去一下,待我更完衣,再请国师进来诵经。” 冯堇见他还在演,当即伸手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果然,他身上还穿着外袍。 看来刚才那场闹剧发生时,他就躲在一旁看戏呢。见她要找他算账,才抢在她前面回了帐篷装睡,却没来得及脱外袍。 “原来殿下还有和衣而睡的习惯?”冯堇讽刺道。 纪煊心知事情败露,只好坦白从宽:“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国师是否是真正的高僧,会不会为美色所诱,才高价从城里请了几名花魁过来……” “殿下成日里在烟花地鬼混,便以己度人,以为国师像殿下一样,也是风流浪荡子?”冯堇生气道。 纪煊一听大感冤枉:“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早就改过自新了,不信阿堇你来验一验?” 冯堇顿时气得脸色通红,验什么验?拿什么验?怎会有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