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师父的死很有可能跟太后有关,而太后久居深宫,有些不方便的事应该是让豫王帮着办的,冯堇犹豫了下,试探道:“殿下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纪煊闻言心中一惊,他瞒着她的事可不止一件,其中最大的一件便是他也是重生的,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这种时候,如果矢口否认只怕会更加惹她怀疑,纪煊想了想,道:“的确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冯堇睁大眼睛,难道师父的死真的和豫王有关? 纪煊迟疑了下,道:“那个,潘鸿瑞最近染了病。” 冯堇愣了下,潘鸿瑞染没染病跟她有什么相关?他是跟五姐议亲,又不是跟她议亲。 等等,若是寻常的病,豫王也不会特意提起。 “什么病?”冯堇问。 “是、花柳病。”纪煊小声道。 “怎么会?”冯堇大惊。 “之前你六姐不是给潘鸿瑞设了个套吗?还点了迷情香。虽然最后在你的帮助下,你大哥放了潘鸿瑞一马。但他离开冯府后,许是心急,就近去了一家小妓馆,这才……” 纪煊说到这儿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好端端地跟她说这个做什么?万一她翻他旧账,他可就百口莫辩了。 冯堇一阵无语,男人可真没一个是好东西!她那日都帮潘鸿瑞解了围了,他却…… 现在好了,染上了花柳病,竟还瞒着与五姐议亲。难怪薛氏近来突然松了口同意了这场亲事,她还以为是潘氏走了什么门路打动了薛氏,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别家贵女若是嫁进去后发现潘鸿瑞得了这病,定能闹个天翻地覆。但五姐就不一样了,一来身份低,二来是潘鸿瑞青梅竹马的表妹,便是发现了,也好拿捏。 潘氏天天想法子走门路讨好薛氏,想给女儿求来一桩好亲事,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讨来的是一个火坑。 潘鸿瑞之事暂且放到一边,冯堇眼下最心急的,还是师父的死因。 她想了想,还是试探道:“听说昨日太后娘娘看到欣嫔穿了鲛云纱做的衣裙,很是生气,还重罚了她?” 纪煊眼睛一亮:“你喜欢鲛云纱?回头我跟母后讨两匹,给你做衣裳可好?” 冯堇无语地看着他,这是重点吗? 纪煊察言观色,猜测她可能是在担心婆媳问题,怕母后过于严苛,日后嫁给他会受罪。 纪煊连忙帮母后澄清道:“母后素来大方,绝不会因为一匹鲛云纱就重罚欣嫔,定是因为欣嫔言行无状触怒了母后,母后才会罚她。” 冯堇见他说起鲛云纱时,眼神坦荡,不像是有所隐瞒的样子,只能暂时按捺下来,另寻机会查探。 从园子里回到花厅,正好看到冯蘅在潘家几位娘子的打趣之下,羞得满脸通红。 冯堇心里有些犹豫,尽管有前世之仇,她还是不想看着冯蘅跳进火坑。但上次她可以从赵强手下救下冯蘅,这次却不好救她出火坑。 毕竟这桩亲事是潘氏千辛万苦求来的,冯蘅和潘鸿瑞又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她要是直接说潘鸿瑞染了病,恐怕冯蘅非但不会相信,还会以为她在嫉妒她的好亲事。 想来想去,冯堇决定匿名写一张小纸条给冯蘅,至于信不信就看她自己了。 翌日,冯堇趁着早上到正院请安,将改换了字迹的小纸条悄悄塞在冯蘅随身携带的香囊里。 上午,冯堇借口去看望师姐出了门,却没有去成国公府,而是拿着令牌去了豫王的别院。 她现在想要查师父的死,没有别的渠道,只能先通过豫王来调查。 豫王府她眼下不好去,那间隐秘的别院却可以去查探一二。 到了别院,冯堇出示了令牌,一路去往豫王的书房,路上见园子里有些工匠在忙活,似是在改建园子。 她脚步顿了顿,上次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豫王竟真的要改园子的布局? 见有工匠看过来,冯堇连忙迈开脚步往前走,心下庆幸她今日来别院特意戴了帷帽。不然人多眼杂发现她和豫王的关系,就麻烦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