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挨了罚。啧啧,挨了两巴掌不说,在烈日下跪了三个时辰,怕是脸都要晒坏了。”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圣上那般宠爱欣嫔,岂不是心疼坏了?” “圣上再宠爱欣嫔,也敌不过对太后娘娘的孝顺,得知欣嫔被太后娘娘罚跪,圣上非但没有免了欣嫔的责罚,还直接把欣嫔降为贵人,罚了禁足,还不许太医给欣嫔、哦不欣贵人医治呢。欣贵人那张脸,怕是保不住了。” “常言道,色衰而爱驰。欣贵人毁了脸,怕是复宠无望喽。” “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从中挑唆,不然欣贵人小门小户出身,怎会知道鲛云纱这东西,还开口跟圣上讨要?又恰巧被太后撞见她显摆?” “这么说来,确实像是有人眼红欣贵人受宠,故意借刀杀人呢。” “即便是有人借刀杀人,太后娘娘也太过跋扈了些,就为了一匹鲛云纱,至于吗?论起来,太后娘娘也只是先帝继后,不过是仗着对圣上有养育之恩,才整日里作威作福罢了。” “嘘……” 众人之后的讨论,冯堇全都没听进去,脑海里一时只剩下‘鲛云纱’三个字。 第六十六章 记得当年慧心师父生病前半个月左右, 接待过一名女香客。 看到那名女香客手里拿的帕子不大寻常,便赞了一句:“施主这帕子瞧着不似凡物。” “那当然,这帕子可用鲛云纱做的!鲛云纱稀有得很, 每年只进贡个三四匹, 唯有太后娘娘才能享用。我这是托了关系, 才弄来一块边角料做了帕子, 平日里都不敢用呢,生怕弄脏了。”女香客吹嘘道。 “难怪贫尼从未见过这样的面料,原来是贡品。”慧心师父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贡品,师太没见过也实属正常。师太摸摸,这鲛云纱是不是比别的料子更柔软些?”女香客说着地将帕子递给了慧心师父。 慧心师父轻轻摸了摸帕子, 便还给了女香客, 笑道:“确实更轻薄柔软些,看着既没织金线银线, 也没洒珍珠粉, 却能发出珍珠般的光泽来,也不知是怎么办到的?” “听说是用一种特殊的丝线织成的,具体是什么丝线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就是因为这珍珠般的光泽,才起名鲛云纱呢。”女香客解释道。 …… 现在回想起来,师父当日主动去夸赞香客手里的帕子本就有些蹊跷, 而师父得知那帕子是用鲛云纱做的之后,神色也隐隐有些异样。 半个月后, 师父突然一病不起, 大夫只说是忧思过重, 她却不知道师父是在忧思什么, 更没有把师父的病和半个月前的一场小插曲联系起来。 现在想来, 师父的病很有可能和那鲛云纱有关。 香客们不清楚, 她却知道,师父年轻时是在宫里做宫女的,到了年纪才被放出宫来。 师父在宫里做了多年宫女,寻常的贡品应该没少见,为何唯独对鲛云纱反应异常? 难道师父曾经因为鲛云纱洞悉过太后的什么秘密?难道师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太后派人害死的? 这个猜想让冯堇浑身发冷,她寻找了两世的师父死因,却怎么也没想到,师父的死,竟然与太后有关!而太后,是豫王的亲生母亲。 一旁冯蘅见冯堇脸色发白,担心道:“七妹,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冯堇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许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我有一阵子也睡不好,后来熏了安神香才好的。回头我给你送点安神香过去。”冯蘅说。 “那就多谢五姐了。”冯堇感谢道。 想到师父的事,冯堇隐隐有些头疼,便带着珍儿离开花厅,去园子里转了转。 谁知转着转着,豫王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冯堇吓得后退半步道:“殿下怎会在此?” “我陪华斌来给他姑母贺寿。”纪煊随口道。 冯堇有些无奈,薛华斌的姑母又不是他的姑母,他今日来宣平侯府,怕是又打的跟她‘偶遇’的主意。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