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拆开信封,信上果然是豫王的笔迹。 “不负姑娘重托,已为民除害。日后若再有所托,可于树上系一红绸,本王自会出现。另附南珠一匣,愿姑娘好梦。” 冯堇先是惊愕,她昨日话到说到那个份儿上了,他竟还能厚着脸皮来追求她?这还是她认识的豫王吗? 不过,一想到这木匣子是什么时候放到树下的都无人察觉,说明豫王手下的人进自己的无尘院如入无人之境,冯堇就气得牙痒。可豫王手下的暗卫武功高强,冯府就算多聘几个家丁怕也无济于事。 她只能安慰自己,好歹这匣子是出现在树下,而不是她的闺房中。 “将这匣南珠放回树下去。”冯堇吩咐道,至于这封信,绝不能留下,她直接将信放到烛火上点燃,烧成灰烬。 第二天一早,冯堇刚醒来,就见珍儿抱了个匣子进来,她皱了皱眉:“昨晚不是让你把匣子放回去么?” “小姐,这不是昨晚那个匣子,昨晚那个已经不见了。这是新匣子。”珍儿解释。 冯堇讶异,接过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不是南珠,而是放着一本书。这本书她前世曾在豫王府的藏书阁里见过,里面绘制了许多佛像,还详述了历朝历代佛像的变化。 前世她对这本书爱不释手,也是靠着这本书对佛像雕刻有了更深的理解。 昨晚的南珠她可以拒收,可这本书她实在无法拒绝。 后日就是浴佛节了,她准备参加评比的玉佛还剩最后一些细节没有完成,正好可以参考一下这本书。 冯堇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留下这本书。天黑前,她取出二百两银票放入匣中,让珍儿拿去放到树下,算是跟豫王买下这本书。多的就当是赔偿上次的那枚玉扳指。 一夜过去,早上珍儿又抱了个新匣子进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包糕点。 “哇,是福香楼的翠玉糕!听说这翠玉糕要卯时排队才买得到,奴婢还从来都没吃过呢!”珍儿惊叹道。 这福香楼的翠玉糕冯堇前世倒是吃过几次,味道确实不错,重生后就没吃过了,一是要排许久的队,二是价贵不划算。 匣中的这翠玉糕还温热着,显然是刚出锅不久的。 冯堇本想让珍儿把匣子放回去,可看到珍儿馋得都快流口水了,且这翠玉糕放回去多半也是浪费了,便一时心软改了主意,将翠玉糕拿了出来,放了一锭十两的银子进去。 “这翠玉糕你拿去吃吧。晚些时候再把匣子放回去。”冯堇吩咐道。 珍儿忙摇头:“小姐先吃,给奴婢留一小块就行了。” 冯堇没办法,拈起一块吃了,还是前世的味道,只她已经过了为食欲左右的馋猫年纪了,便道:“不大合我的口味,剩下的你都拿去吃了吧。” 珍儿这才如珍似宝地把剩下的糕点包好,准备拿回房间慢慢吃,还可以分些给小姐妹们吃。 冯堇看出她心中所想,叮嘱道:“这糕点你留着自己吃就好,就别分给你那些小姐妹们了。不然她们问起这糕点是打哪儿来的,你该怎么说?” 珍儿一拍脑袋,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要是小姐不叮嘱,她差点就要暴露了小姐和豫王的事了。 早上,冯堇去正院请安,在偏厅等候时,见五姐神色有些异常,便问了句:“五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昨夜没歇息好?” 冯蘅不是没歇息好,而是得知了那个消息后,昨晚彻夜难眠。想到七妹和成国公府走得近,应该能知道些什么,便试探道:“七妹,你可知豫王前几日突然把府中姬妾都遣散了?” “没听说过。”冯堇摇摇头假作不知。 “初一那日在小青山,是不是豫王救了你师姐?”冯蘅又问。 冯堇不知冯蘅是从哪儿听说的,但这是事实,她也不好否认,只好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可看出,豫王对你师姐,有什么不同之处没?”冯蘅问。 “什么不同之处?五姐问这个做什么?”冯堇警惕道。 “外面都传言说,豫王是救下薛四娘之后,对薛四娘一见钟情,才为了她遣散了豫王府的姬妾。”冯蘅解释。 冯堇怔了下,随即严辞否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