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扬了扬水镜,又继续道:“哦对,里面还说你是邪种,还给我看了这样的一张图。莲央你有什么想要提供的证据可以自证清白的吗?” 她说起话来干脆利落,问起问题来也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莲央心中本来还在喧嚣着的不安一停,苏棠梨这些日子来的迟疑忽然就有了解释。 果然是有人对苏棠梨说了些什么。 于是他把自己的水镜平平展开在苏棠梨跟前,一边在水镜中翻查着证据,一边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至于邪种。”解释到这里的莲央却是一顿,垂下来了睫羽,“一开始我真的以为我自己是天生的邪种,可是我从未做过邪祟做的什么坏事。” 说到这里的莲央有些茫然。他一直都被时熙等人用他们对青淼阿妈的救命之恩来要挟,也一直把邪祟邪种这件事当成可以一同埋葬的秘密埋藏在心里,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容易引发误会,很可能连累他被当成邪祟的一方。 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有一天能够像是在被执法堂记笔录一样,把这些相关的事情都解释抖落了个干净,包括符宗那个邪祟时熙。 苏棠梨越听,眼眸愈发弯弯,心中明白了莲央不过是遭人陷害,而且还推断出陷害莲央的可能是那个在符宗隐藏许久的时熙。 时熙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莲央能够用如此平淡无奇的语调,把这些可以引发整个修士之中动荡的隐秘之事,像聊家常一般,吐露得是干干净净。 “狸狸,我可是从来没有骗过你。”莲央俯下身来,黑曜石一样的眼眸弯弯起来,月牙似的,真正轻松地笑了起来。 翻完莲央提供的证据,苏棠梨把水镜一扣,琉璃玉一样的眼眸里边浮光跃金:“很好,这事情算是解释清楚啦!” “那我是天生邪种的这件事……”莲央眼眸看向苏棠梨,白皙的面庞边散下几缕碎发,显得愈发可怜来。 “天生邪种又有什么关系吗?我天生也不是天命合欢呀!”苏棠梨边说着,边踮起脚来在莲央可怜兮兮的脸颊上蜻蜓点水地“啾”了一口。 莲央脸颊上的红晕逐渐晕开,像是白色桃花边缘晕染上来了粉色。 苏棠梨亲完之后,眼眸之中弯起笑来,清澈的眼眸潋滟着光彩。 在苏棠梨的脑回路里,她开心,所以她就亲了,这个时候她才不会意识到这般模样落在莲央眼里会是叠了多少层桃花滤镜的模样。 很久之后,有人合欢宗新一届的师弟师妹问起来:“棠梨师姐,听说当年有邪祟挑拨你和莲央师兄的关系,你们是怎么解决的呀?” “听说他们那时候在六月雪的都城之中,想来师兄师姐定然是经历过了很长的一段‘我不听’‘你不听’的痛苦挽留吧?” “我猜肯定是六月飞雪,莲央师兄跪在雪地之中,一手摁着心口,一手伸手痛苦地挽留,然后棠梨师姐在白雪皑皑之中毅然决然渐行渐远……多年以后,莲央师兄重返合欢宗,棠梨师姐惊讶地看见了师兄身旁两个和她如出一辙的龙凤胎小包子们,正在抬头大喊着:‘娘亲!’” 多年以后的苏棠梨依旧是懵逼抬头:“啊?你们在说啥?我们当场就说开了。” 第47章 银镯血指印 趴在雪地里的白渺和顾明箬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珵光瓦亮的夜明珠,布灵布灵闪得碍事。 苏棠梨找莲央去问证据的时候,并非是单枪匹马去问。她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还没有忘记偷偷喊上师兄师姐们一起去,以免发生什么不必要的意外。 找别人对峙的时候,谁不带人谁傻瓜。苏棠梨才不会这么一腔孤勇决定孤身一人去质问,做这种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行为。 万一莲央真的是埋伏在她身边的邪种大坏蛋该怎么办?万一邪种被揭穿了恼羞成怒要杀她该怎么办? 她苏棠梨惜命。 所以,苏棠梨把白渺和顾明箬都一同带了过去,这令得白渺和顾明箬旁观完了莲央和苏棠梨交流交换观点证据的全程,自然也包括最后苏棠梨对着莲央脸颊突如其来的亲亲。 顾明箬和白渺欲言又止地盯着苏棠梨。 这孩子怎么还不开窍呢?自己亲旁人的时候不知道脸红,在别的事情上反而还知道脸红。完全是属于不点明就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的直女崽子。 眼见莲央白皙面庞上的薄红是那么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