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却没能再发出声音来,本来就机械脆弱的呼吸声此刻也进气不如出气,面色涨红。 只是这个时候她依旧是不哭也不闹,只是本就光彩不多的眼眸,中个的光点愈发黯淡。 千临颖的泪水从眼中滑落,痛苦地弓起身子。 苏棠梨弯了弯腰,鸦青色的长发在耳边散开了几缕,她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对着千临颖轻声道:“哭什么?难道不是你自己亲手害了她?” “明知道她不喜欢你进来打搅她修炼打坐,你非要进来。明明可以一次性给完的灵药,你非要折腾好几次给。你到底是爱她呢?还是用这个来彰显你和风的温柔体贴?” “你明知道女儿不能碰桃花,还非为了自己的固执己见强迫她用。”苏棠梨眼眸色泽愈发显浅,她余光掠过外头若隐若现的青衫,眼眸中金轮愈发清晰,“她身上起了红痕,起了征兆,可是你在乎吗?你注意吗? 你知道窒息有多难受吗?可玉颂多乖呀,她总认为是自己做错了,她总认为自己能去适应你,她多信任你。” 千玉颂的眼眸彻底黯淡无光。 苏棠梨骤然清晰咬字,一字一顿道:“可是你自己亲手害死了她!” 千临颖身周风不收敛地暴起!几个靠的近的符菉宗修士都被飓风掀翻。 唯有苏棠梨握着手中早早准备好的定风针,立于千临颖身旁。 婚宴外的青衫邪祟此时幽幽走了进来,白瞳孔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棠梨,手中一黑一白两个棋子在他指尖轮换位置。 啪嗒。 啪嗒。 他身旁的莲央眼眸沉黑无光,像是再糟邪祟控制的傀儡。 疯子和疯子的想法是相近的。青衫邪祟冷眼看着千临颖把千玉颂轻柔地放回在座位上,又体贴地替女儿枕上软垫,生怕她磕着碰着。 他很好奇,这合欢宗的小儿为何要激怒千玉颂?她难道不知道,这是一个暴怒的、修炼邪术的、毫无顾忌的、丧女的母亲吗? 他欣赏苏棠梨此时的疯,也好奇她会怎样死无全尸。 “噗。”一声笑后,莲央倏地往后一跃,脚步轻快地远离了青衫邪祟,哪里有任何傀儡的模样。 苏棠梨握着手中定风针,抬眸看向青衫邪祟,压抑着心中愈发急促的心跳,嘴角弯起笑来。 蛊惑全开! 她刻意激怒千临颖,就是为了让千临颖神志不清,以至于受蛊惑的控制,把怒气全盘倾倒在青衫邪祟身上! 白瞳孔骤地一缩,眼中看见向他迅猛袭来的千玉颂,以及几乎以同频率向他摆手的苏棠梨和莲央。 他能看见苏棠梨弯起的无辜眉眼,能看见莲央清澈的眸子。 以及听到离他更近的莲央说: “晚安,你眼睛大。” 第10章 被保护的感动 拿着黑白棋子的青衫邪祟,猝不及防地被千临颖一个巴掌扇到了地上。 猛然间,他回想起苏棠梨最后俯身贴耳对千临颖说话的姿态。 “你对千临颖说了些什么!”青衫邪祟怒目圆睁,哪里还有方才运筹帷幄的姿态。 他一边狼狈地躲避千临颖风刃的攻击,一边从袖中抽出符菉试图召唤他的傀儡。 苏棠梨微微偏了偏脑袋,略下垂的眼尾曳长如新柳:“我不过是告诉了千夫人真相。” “我告诉千夫人,当年就是你与千玉颂相恋,且故意戏耍得玉颂姐姐患得患失。”苏棠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玉颂姐姐遭你欺骗,想举办婚宴留住你,这才会在婚宴准备之中误触桃花香珠,意外陨落。” 鱼骨辫少女声线悦耳清晰,语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任谁听了都不由得信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