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景策身边,她就还是陆景策的女人。 两人只好先暂时从房间里退出来,萍姨走去书房,有些忐忑地在外面轻轻敲了下门。 房里传来陆景策没什么温度的声音,“进来。” 萍姨轻轻拧开门,站在门口,看着坐在书桌前看文件的陆景策,犯难地说:“陆总,小姐不肯吃东西,也不肯挂水,您要不要去看看?” 陆景策闻言不由得皱眉,沉默片刻,丢下手里的文件,起身径直出了书房。 * 卧室门从外面被推开的时候,沈雁笙就知道是谁。 毕竟这家里,除了陆景策,谁进这间卧室都要先敲门。 她仍然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侧躺着,闭着眼睛动也没动一下。 陆景策走到床边,端起床头柜上的粥碗,冷声开口,“起来吃东西。” 沈雁笙抿着唇,仍是不动。 陆景策坐到床边,沉着目光盯着她背影看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冷得让这房间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沈雁笙一瞬间忽然觉得很委屈,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咬着牙盯住陆景策。 她很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拿她当替代品。可话到喉咙口,忽然又像被沙子堵住。 她转念又想,她有什么资格质问陆景策? 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拿当她什么,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资格过问。 不能因为这些日子两个人相处得还不错,她就忘记自己的身份,妄想陆景策会真的喜欢她。 想到这里,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将满肚子的委屈和难过埋进心底。 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觉得有必要和陆景策解释清楚,说:“我没有骗你,昨晚在酒馆,和傅时煜真的是偶然遇见。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陆景策深深看她一眼,说:“你最好永远也别和他有什么,否则我昨晚跟你说过的话,一定会说到做到。” 沈雁笙静静看着陆景策,好半晌没再说话。 陆景策把手里的粥碗递给她,冷着脸色道:“吃完。” 沈雁笙低头看一眼,皱眉道:“我真的不想吃。” 陆景策沉着目光看她,即使不说话,眼神里的压迫感也令沈雁笙有点扛不住。 她撑了几秒,到底还是败下阵来,一把接过陆景策手里的粥碗,拿起勺子,低头就硬逼着自己吃了一口。 可她一整天没吃东西。 确切地来说,是从昨晚就没吃东西。以至于突然一口粥下去,还没咽下,胃里就翻江倒海地犯恶心,她无法控制,身体往前一倾,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 而陆景策就坐在床边,她这一吐就全都吐到了陆景策的身上。 她意识到的时候,想躲开已经来不及,抬手捂住嘴。 陆景策也没料到她会吐,条件反射地护住了沈雁笙,眉头皱得紧紧的,从床边扯了纸巾给她擦嘴,又端过杯子喂到嘴边。 沈雁笙胃里一阵难受,就着陆景策喂到嘴边的杯子,低头喝了一口。 一口温水下去,胃里才稍微好一点。 陆景策皱眉看她,“好点没?还要不要吐?” 沈雁笙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吐到了陆景策身上,她一瞬间脸涨得通红,急忙去扯床边的纸巾给陆景策擦,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景策接过她手里的纸巾,护在沈雁笙手臂上的手也松开,淡声道:“我自己来。” 他拿纸巾简单擦了下,起身出了卧室,到外面去。 杨阅和萍姨还等在走廊上,见陆景策出来,都等着他指示。 陆景策对萍姨说:“去里面收拾一下。” 跟着又看向杨阅,“给她输营养液,她吃不下。” 说完就径直去了隔壁房间,将门一关,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朝浴室走去。 * 昨晚杨阅给沈雁笙挂完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沈雁笙最近为了转移注意力,一直高强度地工作,昨晚实在太累,挂水挂到一半就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快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到好像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跟着又好像听到有人在床边低声吩咐什么。 可她睡得太沉,仿佛是做了一场梦,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房间空空荡荡的,除了她,哪里还有别人。 她躺在床上发呆,过了一会儿,卧室被轻轻推开。 萍姨端着托盘轻声进屋,走到床边才发现沈雁笙已经醒了,她一边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一边笑着问道:“醒了?觉得好一点没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