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只穿了件吊带睡裙,卧室里暖气足够热,一点不觉得冷。 放下东西,她随便套了件米色的毛衣开衫下楼。 陆景策一路舟车劳顿,这会儿其实已经有些倦了,他靠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养神。 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才睁开眼,朝楼梯间看去。 沈雁笙看到陆景策朝她看来,大方地露出个笑,说:“你回来了。” 她下了楼,走去沙发边,还没走近,就先闻到酒味,不由得问:“喝酒了?” 陆景策在她走近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温凉的嘴唇摩挲她耳侧的肌肤,低声问:“想我没有?” 类似于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可沈雁笙却觉得紧张,身体有些绷紧,抿着唇没办法开口。 佣人们见到这副场景,都十分知趣地低下头,没人敢上前打扰。 陆景策的唇仍贴在沈雁笙颈侧温柔厮磨,但等了半晌也没等到沈雁笙回他半个字,他顿时也了无兴趣,松开她,说:“你这嘴巴是封了胶,哪怕撒谎哄我一句也不乐意。” 沈雁笙不自觉地抿唇,更加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时有些僵,陆景策重新靠回沙发里,他闭上眼睛,头疼地按按眉心。 过一会儿,才睁开眼,侧头看向门口的管家,说:“去把车里的东西拿过来。” “诶。”管家应一声,连忙转身走去院子里。 那时候的沈雁笙并不知道陆景策让王叔去取的是什么,她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的是该怎么打破僵局。 可就在她转身,想和陆景策说话的时候,却看到管家领着一名佣人从外面院子里回来。 身后那佣人怀里抱着的是一把大提琴。 那把琴看上去太过眼熟,沈雁笙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那里。 她怀疑是自己看错,不自觉地站起来,朝那把琴走过去。 佣人十万分小心翼翼地抱着琴,因为管家刚刚告诫,一定要小心,这把琴价值不菲。 沈雁笙站在佣人面前,伸手抚摸琴身。手碰上去的瞬间,或者说,当她走近的瞬间,她就认出来,这就是她的琴。 这把琴跟了她将近十年,又因为是珍贵的礼物,她一直如珍似宝,所以只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心中太过惊喜,又太过震惊,抚摸琴身良久,终于转身看向陆景策。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她心中千回百转,一时间竟然什么也说不出。 陆景策在那个时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淡漠道:“时间不早,早点睡吧。” 说完,就转身径直上了楼。 这一晚上,沈雁笙彻夜未眠,佣人帮她把琴拿上楼。 她试着拉了拉琴,但想到陆景策在隔壁,怕吵他睡觉,只拉了不到半分钟就停下了。 晚上躺在床上,看着被她放在墙角的琴,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陆景策的身影。 她细想和陆景策认识以来的这些日子,他其实一直对她很好,替她还债,帮她家收拾烂摊子,大把大把的钱花出去,眉头都不皱一下。 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单纯,她也知道在陆景策他们这个圈子里,拿钱养个女人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陆景策并不曾强迫她,日常生活中对她也算得上是很照顾,如今更是在她没有主动开口的情况,帮她找回失去的琴。 她若还拎得清,就不该再不识好歹地端着。 这天晚上,沈雁笙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早晨下楼时,心里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对陆景策热情一点,还要感谢他帮她把失去的琴买回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