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苏酥脚步忽然顿住,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江以北。 他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挑起一边眉毛看向她,唇角那丝揶揄更明显了。 大学四年,有一朵桃花如影随形,不是好桃花,也不是烂桃花,是朵没办法形容的桃花。 勾他心神,扰他清梦。 好在他想起花开堪折直须折,知道晚了,却还是忍不住伸手将它折下。 时隔三年蓦然回首,他后怕得心惊肉跳。 好在他伸了手,好在他没蠢到最后一刻。 时隔三年,一群人酒过三巡之后又嗨了,大家起哄让宁涛和柳昆池合唱一首歌助兴,宁涛选了一首广岛之恋,男声部低沉平缓,宁涛唱得深情款款,女生部高了八度,柳昆池唱得声嘶力竭。 一曲终了,柳昆池一脚蹬了宁涛,自己选了一首莫文蔚的电台情歌,唱舒坦了。 麦霸们轮流献唱,时间仿佛倒流回三年前那个疯了的夏夜,大家又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玩玩闹闹,谁也没逃过一句真心话的拷问。 老韩承认自己大学时有过暗恋的经历。 陶欣坦言自己意淫过律所新来的一个实习生。 轮到苏酥了,柳昆池生怕她和江以北的事还有人不知道,鸡贼地问苏酥:“你跟江以北什么时候开始假戏真做的?” 话一问出口,整个包间都炸了。 苏酥在大家或震惊或唏嘘的围观下坦然地说:“今年九月,和他一起旅行到成都的时候。” 其实这个答案并不准确,时至今日,她终于不再自欺欺人,她喜欢他,从那个暖洋洋的午后,她在画室对着他脸红时起就开始喜欢他了。 可这个问题需要两个人作答,她不知道他的答案,只好选了个清楚明了的时间节点。 旋转的瓶口最后对准了江以北,大家一起欢呼,等着男神被拷问。 拷问男神的光荣使命理所当然地被柳昆池抢走了。 她邪魅一笑,毫不客气地问道:“你俩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江以北看向苏酥,唇角那丝漫不经心的笑容忽然有了丝温柔缱绻的味道。 他开了口,淡淡说:“我选大冒险。” 柳昆池一拍桌子,“算你有种。” 对于江以北的尿性,柳昆池是再清楚不过的,这装逼货就是那种头可断血可流,拽酷人设不能倒的货色。 背着她勾搭走了她最好的朋友,这梁子结的可谓不共戴天。 柳昆池就想看他高冷男神的人设碎一地,于是她轻轻一笑,吐出两个字。 “表白。” 包间里气氛再次被点燃,大家一同起哄。 “表白,表白。” 像极了三年前苏酥一步步走向江以北时,身后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求婚”。 柳昆池还准备了 planb,如果江以北放不下脸皮,不肯当着大家的面表白,她要让他跳一段艳舞,或者光着膀子去街上跑一圈,反正不能轻易饶了他。 江以北却吊儿郎当地笑了,脸是什么,能帮他追到媳妇吗? 他看向苏酥,若无其事地开了口。 “大一军训的时候,我们班在羽毛球馆后面那个篮球场站军姿,跟我们班共用一个操场的是新闻学院的一个班,第一天上午休息间歇,一个女生跑到我们班的休息区,拿起我的水壶灌了一气,我跟她说,同学这是我的水壶,她茫然看了一圈操场,发现自己跑错休息区了,她红着脸跟我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跟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蹦跶跑了,我笑得不行,笑完觉得那姑娘眼睛长得很好看。” 柳昆池以为江以北又要跟上次一样三纸无驴地扯一堆废话,于是不耐烦地打断他,“说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