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游西雀手中重若千金的剑,在他手里却轻如无物。 秦照澜流畅地挽了一个剑花,下一瞬长剑如龙,气势汹汹直指游西雀,但又在她面前生生止住。 由始自终,游西雀连眼睛也不带眨一下,定定看着他。 秦照澜动作一顿,低低骂了一句,随手将剑放下,哐啷一声,骂道:“混得好就不会蹲在这鸟地方被你吓一跳了,不玩了不玩了,游西雀你就一天天欺负我吧你。” 话音刚落,一道女声横空插入:“澜?” 紧接着一个女孩快步走过来,紧紧地挽住秦照澜的手臂,像只受惊的猫,警惕地盯住游西雀。 秦照澜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最终没有挣开她的手,只低声说:“这是游西雀,我的朋友。” 话是这么说了,女孩依旧充满占有欲地贴着秦照澜,又黑又圆的眼睛始终盯着游西雀不放,苍白的面孔在血月映衬下,看上去竟然有些病人的憔悴,但她带着微妙攻击性和警惕的眼神,却又有一种谜一样的神经质。 短短的功夫,游西雀已经迅速打量了她一遍。 女孩理了一个整整齐齐的齐耳短发,她个子不高,身形娇小,游西雀少说比她高了一个头,从她的角度看,这女孩看上去就像一朵凶巴巴的黑蘑菇。 但她眼眶里布满疲惫的红血丝,眼睛底下也是一片青灰,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颜色也很淡,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郁的病态的气息。 还是朵病蘑菇。 游西雀在心里调侃了一句,目光落到女孩和秦照澜相接触的地方,唇角一勾,眼里多了几分戏谑,“澜?这是哪位啊,不给你的朋友介绍一下吗?” 秦照澜这个人,长得人模人样的,挂上眼镜别提多斯文,又生了一张好脸,从以前就浑身桃花,但这个人本质就是个孤寡独狼,做朋友还好说,以前喜欢他的女孩子,熟悉之后纷纷捏着鼻子跑路。 他脑子里仿佛生来就没有男欢女爱,对女孩从来不上心,别人就是主动接近他,他也是一脸不耐烦地甩开。 但也幸好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从一开始就绝不给人缥缈的暧昧希望,也因此避免了许多麻烦。 游西雀还是头一回看见秦照澜和另一个姑娘竟然这么接近。 “这是凌娇,她……”秦照澜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但下一瞬,他微微蹙起眉,伸手掰过凌娇的手,“你怎么回事?跑出去一趟还会受伤,遇到那些鬼东西了?” 说话时语气凶巴巴的,还带着一点斥责,然而女孩听见后眼睛却一亮,连带着对游西雀的敌意也少了几分,她像一只被顺毛的猫,浑身都软了,乖乖地回答:“遇见了,但是我躲了起来,没有被发现,只是、只是摔了一跤……被吓到了。” 说到最后,她直勾勾地瞅着秦照澜,迟疑一瞬,突然抬起手举到秦照澜面前,“澜,好痛,吹吹。” 游西雀:……卧槽。 小姑娘掌心里就几道被地面磨伤的痕迹,估摸着第二天就没影了。 这也要吹吹吗! 游西雀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巨大电灯泡,浑身散发着刺眼的光,但更刺眼的是自己面前这对男女,而自己才是那个妨碍别人谈恋爱的大阻碍! 就很离谱! 更离谱的是,秦照澜还真拉着她的手坐下来,虽然没真做出吹吹的动作,但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