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黑暗中,然后又指了指顶上的红灯笼。 “你是说……里面还有一间这样的房子?” 游西雀心里咯噔一下,“这间房子里有一个陈瑞玲,那么里面……有谁?” 她想起那张古老门票上的几个图案,“老鼠、面具、乌鸦……还有人偶,我们都见过了,接下来的,会是枪戟还是花?” 话是这么说,但这条空荡荡的走廊里,除了陈瑞玲这个房间给她带来极其不协调的气息外,放眼看去,只有一片黑暗,几乎什么也没有。 她没有感受到任何诡异的存在。 自从乌鸦的三种功能完整之后,游西雀对鬼怪的感知已经敏锐了许多,大多数时候,即便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鬼怪,她也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可自从她踏进这条走廊起,便什么也没有发现。 游西雀一脸古怪地想了许多,迟疑片刻,握紧短刀和手中的其余卡牌,决定再往里探索一下。 嗒、嗒、嗒…… 伴随着木板地面嘎吱嘎吱的声音,游西雀的脚步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走廊里,几乎显得有些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视线忽然开阔起来。 “走廊似乎变宽了?” 游西雀惊疑不定地想着,就在这时,前面忽然出现了几缕极其黯淡的光。 越是到达剧院深处,黑暗便越是有如实质,里面没有灯光,即便她走了那么久,也只是遇到一盏红灯笼,需要打着手电筒,才能防止找不着路。 那几缕光越来越近了。 嘭嘭嘭。 游西雀的心脏剧烈跳动,甚至泛起一丝痛意,她走得很慢,脸色逐渐苍白,冷汗从额头落到下颚,摇摇欲坠。 一股强烈的恐怖气息从不远处袭来。 在她身后,影子不安摇曳,鬼怪们苍白的面孔浮现在黑暗中,血红的眼珠子已然有些濒临崩溃。 前面那个未知的恐怖的东西,对游西雀的鬼怪朋友们似乎影响更大。 它们几乎马上就要陷入疯狂了。 但这时,游西雀忽然停住了脚步。 “不去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乍然间恢复了理智,回头看向余青灯等几个鬼,勉强地笑了一下。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冷汗已经浸湿了她的里衣,在那股阴冷气流的吹拂下,寒冰刺骨。 再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几个鬼怪,游西雀脸上的歉意几乎快溢出来。 余青灯死气沉沉地低垂着头,这段时间以来,他身上的伤痕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但这时血迹斑斑,已然有了迸裂的迹象,脖子上的伤痕溢出血液,头颅摇摇欲坠。 游西雀将他的脑袋按了回去,担忧地说:“下回要是再这样,你们不要出来和我一起受累了,很危险,知道吗?” “哼!”漂亮女鬼漂浮在半空中,面色比平时更为惨白。 她冷冷地睨了游西雀一眼,满脸不赞同。 见状,游西雀笑了一下,“好了,我们先回去吧,这个时候演出应该快结束了,我得回去帮忙。” 说着,她收回短刀,快步朝来路走去。 而在她身后,红衣青年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她后面。 恶鬼面具随着衣袍摆动互相碰撞,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清脆而又刺耳,如果游西雀这个时候回过头,就会发现红衣青年这个时候微微蹙起了眉头,一对异瞳中充斥着冰冷的厌恶。 但游西雀已经无暇顾及,她走得越来越快,几乎像是在逃跑。 她的眉眼也逐渐沉了下来,到来到三号剧场的时候,所有人看见她都吓了一跳。 女人面无血色,脖子上全是冰冷的汗珠,苍白的嘴唇仍在微微颤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抬眼若无其事地看着大伙儿笑:“怎么了?” “应该问你怎么了。” 聂准加入猩红眼之后已经开始常驻在这里,现在剧院演出,他也过来帮忙,比起三个员工担忧得不知该说什么的模样,他和游西雀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反而更为冷静。 游西雀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摇摇头,“有点低血糖而已。” 就在这时,三号剧场里面传出雷鸣般的掌声,演出落幕,观众陆陆续续从里面走出来,欢声笑语,满脸赞叹。 游西雀笑着迎上去,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员工对观众们嘘寒问暖。 但她脸色实在不太好看,每个人见了都要问一句,最后她只好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先行离开。 直到来了寂静的员工厕所。 哗啦! 游西雀掬了一捧水扑在自己脸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