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门,一股阴冷气息扑面而来,黑幽幽的环境里伸手不见五指,这栋大楼只涂了一层水泥,手电网上一照,天花板尽是密密的蛛网,角落里更有说不出名字的虫子在光亮下迅速向四方逃窜。 但也正幸好,这栋楼只起了个水泥架子,里面空荡荡一片,一览无余。 然而游西雀快速从每一层楼扫过去,却始终没有发现凶手的痕迹。 “难道被他跑了?还是说他根本没有进来?”她忍不住皱起眉,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栋楼的后门我进来的时候检查过,门是锁着的,只要他进来,就不可能从那里离开,而这栋楼两边十分空旷,没有他可以躲藏的地方,难道他跳窗了?” 突然,游西雀微微眯起眼,心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想法很危险。 但她却刹那兴奋起来。 这里是五楼,挺高的,摔下去不死也残。 游西雀来到窗边,楼下一片漆黑,宛若深渊,一眼看不到底。 “是从这里跳下去了吗?”她低声呢喃。 顿了顿,游西雀撑着窗沿,半个上半身探出去,试图看清楚楼下的情景,可在这种光线下,基本什么都看不见。 然而,就在这时,躲在黑暗中的一双眼睛,却散发着微弱的幽光。 从“它”的角度,正好能看见游西雀纤长白皙的后颈。 只要用力一扯,那颗美丽的头颅就会断裂。 想到那个画面,“它”忍不住露出了兴奋陶醉的笑。 “它”在哪里呢? 地面上铺满灰尘却没有脚印,每一层楼每一个房间都没有凶手的痕迹。 这是当然。 此时此刻,游西雀只要在某一个瞬间抬起头,看看天花板,就会发现有一个脸色白得像鬼的男人,像蜘蛛一样攀着墙壁,幽幽地藏在她的头顶上,用一种贪婪邪恶的目光,窥视她的一举一动。 “它”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还在等待着最佳时机,像一个优秀的猎手。 以前被“它”杀死的那些女人,分明已经痛到大喊大叫,涕泪横流,却始终不知道杀害自己的人是谁。 “它”喜欢躲在暗处。 喜欢她们惊恐害怕的脸。 那是女人们一生中最美的时刻。 而眼前的这个猎物,同样美丽,但比以前那些女人,更凶狠。 “它”伸出舌头,迫不及待地舔过嘴唇,不过伤口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它”逐渐开始不耐烦起来,“它”不满地用手抓挠着伤口,淤痕红紫交加的肚皮被“它”粗暴的用细针缝上,可是好痒。 好痒好痒好痒! 黑色的指甲疯狂地抓挠薄薄的皮肉,很快,那里布满血痕,缝合线快绷不住了,凝结的血液,再度溢出来。 滴答。 灰尘掀起,血液很快与尘埃融合,变成污浊的黑色小团。 可随着血液越来越多—— 滴答滴答滴答。 淅淅沥沥的血液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很快,地面就汇成一片片狰狞的血迹。 而游西雀对此仍浑然不觉。 老实说,追到现在,她已经有点跑累了。 在13路公交里辛苦了十三个小时,回来到现在,她都还没来得及休息。 游西雀脸上浮现出一丝厌烦,自言自语道:“算了,还是回去吧,可能凶手根本就没有进来……” 她小声地嘟嘟囔囔着,随时做好撤退的准备。 “它”怨毒而又贪婪地盯着那截白皙的后颈,就在游西雀再一次探出半个身子,似乎不死心想要再找一遍凶手的时候,“它”悄悄地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像一条蛰伏的蛇,毫无声息地,贴近了游西雀身后,笑嘻嘻地说:“没有哦,我来了,你真漂亮……” 幽黑的眼睛里杀意暴起,苍白的手臂猛地往前一勒,黑色的指甲眼看就要嵌入游西雀的喉咙! 就在这时,游西雀忽然轻轻一笑。 “是吗?不过我不喜欢你,老娘对傻逼没有兴趣。” 下一瞬,黑暗中刀光一闪,游西雀早有准备,身体敏捷避开,与此同时手起刀落,锐利的刀锋迅速划过男人的脖颈。 伴随男人痛苦的尖叫声,鲜血猛地喷溅而出! 几乎染红了游西雀的脸。 夜色里,游西雀苍白的脸沾上点点猩红,她的脸上带着笑,黑白分明的双瞳在看向男人时,仍然是用那种轻蔑而又冰冷残酷的目光。 “你真的很蠢。” “同样的招式竟然能被我骗两次。” 明明就在不久前,她就曾经故意放下扳手,骗他出来杀她。 中间的时间隔了不到两个小时。 同样的招数同样的手段,连细节也相差无几,无非就是她装作放弃,竟然真的能再次骗他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