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游戏的缺口,还能怎么玩呢?不过还是得玩下去,直到……” “你死。” 那声音阴恻恻说完最后两个字,才提出这一局的关键词。 “心。” 酒瓶子指向对面。 “哦……是我。”它说话的语气一直是怪腔怪调的,这时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笑到最后,似乎快喘不过气来了,刺得游西雀耳朵生疼。 “喂,到你了,快点。” 她一直对这群鬼东西不守游戏规则感到很不满! 这笑得跟太监似的。 话音刚落,那声音倏地一停,就在游西雀心底发毛的时候,“它”忽然变成了正常男人的声音! “按照惯例,接下来是我的故事了。” 这声音低沉磁性,乍一听竟然没有任何阴郁感。 “我的故事倒也没那么复杂。” “那年城里闹饥荒,我家算是方圆百里有名气的,族谱有人当过官,祖上庇佑,后来的人下海经商,倒也混得过去。我父母心善,看着百姓实在可怜,就商量着将家里一半的余粮拿出来分给他们,我负责做那个在门口施米的。” “第一天,老百姓拿到了吃的,高兴得连连称赞我们家十世善人,我们都不好意思领这种话,只好谦虚说应该的应该的。” “第二天拿到吃的,他们依旧感激不尽,说日后灾荒过了,要亲手为我们家修建功德碑。”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粮食还有,皆大欢喜啊。” “直到后来有一天,粮食快没了,那天他们拿得少了,或者少了一粒米,或者少了两粒米,总归是少了……于是便有人问,是不是我家哪个下人偷吃了粮食?没有完全发放给他们?” “我只好一一解释,话还没说完,一个膘肥体壮的老汉忽然冷笑,说你们家家大业大,粮食怎么会有尽头,怕不是看着饥荒到不了头,终究还是要放弃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明哲保身。” “他们说什么?早就觉得你们家虚情假意,现在名声是赚到了,把他们利用完了就丢。” “百姓们愤怒了,那天我们家门口只有一种声音。” “把粮食交出来!交出来!他们私藏粮食!他们为富不仁!他们家里有粮食啊!冲、冲进去——只要冲进去,粮食就是我们大家的!” 说到这里,男声咬牙切齿,压抑着无边怨恨,游西雀垂下眼皮,没有插话,故事讲到这里,结局似乎已经很清晰了。 但直到现在,这个故事都没有提到“心”这个关键词。 “我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好心怎么变成了这样,他这辈子连只蚂蚁都不敢碾死,就是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我娘看了看家里的粮食,寻思着自家少吃点,熬一熬兴许也可以,便又将剩下的放了一半出去。” “又拿到粮食了,他们的怒火总算是平息下来,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说尽好听话,但总不能继续这么下去,我爹娘都怕了,于是将家里大门一关,足不出户,可以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男声冷笑。 “那天夜里,我还在睡梦中,忽然听见一声尖叫,我急急忙忙冲出去,结果我看到了什么?那群所谓的可怜人,不知从哪里翻进了我家的院子,手里拿着再简单不过的铲子锄头,他们闯进了我妹妹的闺房,毁了我妹妹的清白,她还是个小女孩!他们冲进了我父亲母亲的房间,用锄头砍下了他们的头颅!然后他们见到了我,饥荒啊,他们都疯了……” “这个时候,忽然有谁提出,人肉也是可以吃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