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亲自熬了汤,殿下不若先歇息一会儿,喝些汤吧。” 喻淮旭见自家母亲只备了这一份,顿时不满道,“娘,旭儿也要喝。” 碧芜俯身在他鼻尖刮了刮,“你近日上火,喝不得这汤,娘另给你炖了百合莲子汤,放在东厢呢,你过去喝吧。” 喻淮旭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跟着姜乳娘走了。 碧芜掀开盅盖,舀了半碗递到誉王手边,“殿下快尝尝吧,一会儿怕是要凉了。” 誉王瞥了眼那碗汤,又抬首看向她,眸中含笑,挑眉道:“今日的莫不又是枸杞猪肚汤?” 提起这事儿,碧芜脸倏然一红,她掩唇干咳一声道:“不过是寻常的羊肉汤罢了,殿下多心了。” “是吗?”誉王端起汤碗抿了一口,赞叹道,“的确是好汤,王妃今日怎的有兴致亲自熬汤?” 碧芜怎么好说,是那日自钱嬷嬷那儿听说了他的事儿,略有些心疼。这人自尊心极重,自不希望她对他还怀揣着一份同情,便随口道:“熬汤不过小事,殿下教旭儿辛苦,臣妾心下感激不已。” 听得此言,誉王喝汤的动作一顿,眸色沉了几分,但面上仍是笑意温润,“举手之劳罢了。” 待他慢条斯理地喝完汤,小涟收拾了碗盅退了下去,屋内一时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誉王翻着桌案上的东西,蓦然抽出一张纸,挑了挑眉,看向碧芜道:“这字可是王妃所写?” 碧芜抬首看去,不由得一惊,心下懊恼怎忘了将此物收进去,少顷,她故作镇定,反问道:“是臣妾写的,臣妾一直描着殿下的字练习,殿下瞧着可还入得了眼?” 誉王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怪不得本王觉得这字与本王的这么像,王妃无师自通,当真是厉害。” 碧芜缓步行到他身侧,恭维道:“自没有殿下厉害,殿下这字,笔走龙蛇,遒劲有力,臣妾就是见这字好看,才跟着学的,可怎么也学不到殿下半分精髓。” 誉王的神色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他伸手温柔地拉过碧芜,指着纸张上的一个字道:“王妃的字已练得极佳,倒也不必全然与本王相同,只本王觉得,这个‘静’字或还是改进之处。” 他将沾了墨的湖笔塞进碧芜手中,拢住她的手,从背后抱住她,顺着他的动作在纸面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碧芜起初还算专心,直到感觉一阵风裹挟着凉意窜入裙底,她便知又上了这人的当,腰腰肢旋即被大掌压低下来,凉意越发深入,最后变成滚烫的热意,令她只能拼命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儿来。 有水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偏那人还要低笑着在她耳畔道:“王妃的心还不够静呐。” 碧芜埋怨地横了他一眼,她几乎快忍受不住之际,就听门扇被人敲了敲,小涟的声儿响起,“王爷,王妃,小公子喝完汤了,奴婢可否推门进来?” 听得此言,碧芜动了动,方想直起身子,腰肢却又一下被压了下去。 “王妃有些累,已经歇下了,你们带着小公子去别处玩吧。”誉王淡淡道。 “是。” 小涟应声罢,似乎对旭儿说了什么,几人离开,屋外很快便没了动静。 碧芜愣神间,就见桌面上的书册纸张被拂了去,天旋地转的一下,整个人便被翻转过来,抱坐在了案上。 她定然不知自己如今有多勾人,朱唇被贝齿咬得红肿,简直比点了口脂还要娇艳,一双湿漉漉的眼眸迷离含情,那种努力挣扎着想清醒又沦陷的神色,却最是令男人有摧毁的欲·望。 誉王喉结轻滚,哑声道:“好似失火了……” 碧芜并未听清,眨了眨眼,问:“殿下说什么?” 略带薄茧的大掌在她面上轻柔地抚摸着,她看着他灼热的眼眸中略带几分愧意,随即启唇道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这回怕是得让王妃吃一回苦了。” 还不待碧芜追问,他已然欺身而上,堵住了她的红唇。 誉王虽夜里时而放肆些,可这还是头一遭在白日做这般事儿,一个时辰后,看着银铃银钩疑惑地收拾起那些湿答答的,沾染了水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