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这两个老家伙还把马甲漏出来了,他明明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时宁坦白的。结果就这么猝不及防。 景黎不安地看向时宁,但是时宁看都没看他一眼, 后退两步, 跟凌彻斐云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也毕恭毕敬地行礼:“弟子参见道祖。” 语气中的冷漠疏离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景黎就算再傻也听出来时宁现在不高兴。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 恐怕此刻斐云和凌彻都命不久矣,好不容易制造出这么好的氛围, 夜晚, 月光, 英雄救美, 少女感激。多么美好的场景,就这样被两个老家伙给破坏了。一想到这里,景黎看向两人的眼神更加幽怨。 斐云和凌彻两个怎么说都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 一看到这个架势, 连忙说道:“弟子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一步, 不叨扰道祖和掌门了。” 还没等二人反应之时, 便脚底抹油离开。 弯月之下又只剩下时宁和景黎两人了。 时宁依然是毕恭毕敬的态度,对着景黎道:“从前不知道祖身份,多有得罪之处,还请道祖宽恕一二。” 景黎张张嘴, 想要说什么, 但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酝酿许久后才说道:“我本想找个合适机会和你说明此事的。” 时宁垂手安静地在一旁听着, 面上看不出表情。 “道祖做事自有道祖的道理, 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景黎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就听到时宁冷淡地说道:“如果道祖还没有别的事情,弟子先行告退。” “还请道祖日后迁居他处,随雨院太过简陋,不愿委屈道祖。” 时宁一句话比一句话客气,听得景黎心一分比一分沉重。 话一说完,时宁就匆匆离开,甚至连个背影都不愿意留给景黎。 时宁周遭似乎都笼罩着阴云,回到随雨院后直接躺在床上,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天花板。 山柰跳上来,蹭着时宁道:“宁宁,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景黎呢?” 时宁冷冷道:“他不是景黎,他是玄真道祖。” 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山柰身子摇摇摆摆,居然径直从床沿掉了下去。扑通一声栽倒了地上,在地上翻了个滚,两只爪子攀着床沿战战兢兢道:“景,景黎他居然是道祖。” “怎么可能呢?”山柰始终不肯相信这个事情。 时宁冷笑一声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从前想不通的事情此刻全部迎刃而解,为什么雷劫之时,景黎作为一只灵兽会伤得那么严重。除了玄真道祖本人,谁会遭到雷劫如此重创。 还有那些刻意隐瞒的事情,从前时宁只当是景黎警惕,不愿告诉自己。如今看来,都是有迹可循的刻意隐瞒。 一想到这些点点滴滴,时宁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当初自己当着景黎面说道祖如何如何好之时,说不定这人还在心里耻笑自己多么愚蠢吧。 越是回想这些,时宁越是觉得矛盾,不可思议。自己那么尊敬的玄真道祖居然会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灵兽。甚至他们俩还结了灵兽契。 时宁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瞪得溜圆,毫无睡意。甚至想要起来去找景黎当面问个清楚,这么耍自己很好玩吗?看着自己被骗得团团转,是不是心里很得意? 越想越头疼,时宁气得坐起,无意间扫到腰上的芥子才意识到,差点把正是忘了。 时宁揉了揉太阳穴,从芥子里拿出一本蓝色封皮书,这本书正是黄雪平时常翻阅的那本。 时宁一页一页翻开此书,终于在翻到一半之时看到了熟悉的红色狗头。 “呜呜呜,时宁,我终于看到你了。”捉梦面上被揍得鼻青眼肿,在看到时宁的一瞬间鼻涕眼泪一起流。 看到捉梦后,时宁基本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黄雪平。五年前,捉梦曾经告诉过她百里楹的内应就是长老中之一。自那以后,她便对各位长老都上心许多,继任掌门之位更是将各位长老的生平阅历卷轴宗文翻了个遍。 那天去看望黄雪平时,时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