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 “粥。” 黎泽凑到唐忍身边看向锅里,清淡的炒菜,旁边的炉灶上炖着一大锅汤,肉眼可见的没味儿。 他熟门熟路地从冰箱里拿出自己的专属辣椒肉酱和咸菜,摆到桌面上。 唐忍做饭,必定寡淡。一起生活了这么久,黎泽早已摸出门路,他哥起不来的时候早餐就会换唐忍出手,没有那几样辅助单品那么这顿饭他绝对会吃的非常难受。 唐忍将炒好的菜倒进盘子里随手放到一边,黎泽走过去拿起来,送到餐桌上。 “我哥没起来?”黎泽走到电饭锅边乘粥。 “嗯,自己去上学吧。”唐忍又打开汤盅的盖子看看火候,用勺子翻搅几下。 黎泽:“行,你跟他说一声我周六不回来了,有个演出。” “好。” 吃过饭,黎泽利落地背上包风风火火地出门,正打算坐地铁,李垣的消息“叮”的传来。 木圆圆:你走了吗?一起呀?有司机送。 黎同学欣然坐上顺风车,与室友一道回了学校。 黎澈揉着后颈从床上起身,一晚上的实践下来,四肢散架般的作痛。 昨晚,在他的怂恿下唐忍可真是敞开了发挥,一整夜学以致用,真真正正地达到了实践中检验理论知识的巅峰境界。 年轻人精神抖擞吃饱喝足地下楼做饭,被小恶魔磋磨到嗓子疼的猎物独自躺在床上缓了好半晌的神。 他走进浴室,拿着手机给黄铭丰发微信。 黎澈:有秦炀电话吗?发给我。 他放下手机刷牙,刚挤上牙膏,洗手台上的震动便一声接着一声。 小凤仙:????? 小凤仙:哈喽?要前男友电话?有事? 小凤仙:小朋友呢?你那么宠着的小朋友呢? 黎澈无语地将牙刷塞进嘴里,懒洋洋地回复。 黎澈:宠着呢,少操心,电话。 黄铭丰作为人民警察,就是个操心的命,立刻便又是一串消息轰炸过来。 小凤仙:你告诉我要干什么。 小凤仙:兄弟之间可以两肋插刀。 小凤仙:但我不能看着兄弟两条腿踏船。 黎澈:那叫脚踏两条船。 黎澈停下刷牙的动作,耐着性子解释。 黎澈:他调查过唐忍。 手机陷入寂静,黎澈刷完牙擦干嘴,黄铭丰那边再次有了动静。 小凤仙:150******33,他电话。 小凤仙:他在娱乐公司确实有条件查人,不太讲究。 小凤仙:好好说话,冷静。 黎澈:嗯,谢了。 他顺着洗手间的门走进浴室,坐到了浴缸边点了拨通按键。 “嘟”声响过四声,那边接听,但却没人说话。 很明显,秦炀知道黎澈的电话号码。 黎澈率先打破沉默:“是我。” 秦炀原本正在开车,他昨晚宿醉一夜眼下刚从酒店出来正打算回家换衣服,却接到了意料之外的电话。 车停在路边,他攥着拳紧张得脊背发僵。 “嗯,我知道。”他小心翼翼地应着,等待那把闸刀落下。 “离唐忍的事远点儿,别再查他了。”昨晚小朋友没细说两人见面后的细节,但黎澈大概猜到秦炀会做什么说什么,就是因为猜得到,他对这个人彻底失去最后一点耐性。 “……”秦炀咬了咬牙,听着黎澈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眼眶迅速积蓄泪水,他左忍右忍,还是问出了口:“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他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能是什么好人?攀上你……” “秦炀。” 黎澈毫无波动地打断他的话,“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过好你自己的生活。” “离我们远点儿。” 秦炀额头顶着方向盘的边沿无声哽咽,细弱的轻泣传进话筒,黎澈皱皱眉,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再有下次,没有警告。” 秦炀抬起头平复着呼吸,听筒里那个磁沉的声音无情地留下最后一句话:“八年了,体面点儿。” 通话挂断,秦炀额角青筋暴起,他狠狠地将手机甩到副驾上,后脑重重靠上座椅靠背,眼泪不停地下落。 黎澈就是这样,撕破最后一点隐忍和客气过后,就会迅速改变态度,待人接物,近乎残忍。 秦炀知道,他太了解这个人,黎澈从不爱憎分明,对爱的人,他几乎无条件顺着,可一旦走出那个范围,再能看到的从来都只能是他的无视和决绝。 黎澈骨子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