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回事?不喝你出来干什么?”黄铭丰又踢他一脚,感觉这人矫情的有点突然。 他喝了口柠檬水:“伤口刚拆线。” 黄铭丰意外地看看他,转头对还没走服务员道:“都不要辣,羊肉换成牛肉,啤酒不要了。” 服务员重复一遍菜单确认无误后便转身离开。 “什么情况?挂彩了?”黄铭丰皱起眉,大约是职业需要,常年皱眉导致他眉间刻着一道深痕,瞧着比高中时青春肆意的少年多出几分唬人的气势。 “车祸,玻璃炸了。”黎澈跟朋友就不那么轻描淡写了,有十分严肃就说十分严肃。 “你这技术还能车祸?哪伤了?”黄警官难以置信,重新将兄弟上下扫描一遍,目之所及依旧帅得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人模人样的。 “手臂,辉远高速七车连撞,有我一个。” 黎澈淡定地翘着腿,一点也看不出他当时死里逃生后下车时的失神手抖。 高速上他在快车道行驶,几乎时速一百一,并排正在超一辆慢车道的轿车,但事发太过突然,远处的前车在他眼前毫无征兆的翻车弹飞,像一个渺小的甲虫般,巨响过后直接横在路中央,他就算是把刹车踩烂那个距离也不足以让他制动成功,旁边还有一个慌张的差点掉沟里的车,情急之下他直接加速撞上隔离带,一快铁片刺爆车窗,本能抬手遮脸的时候,碎玻璃扎进他的左手臂。 黄铭丰听着这惊险刺激的描述,眉头差点就能夹死飞虫。 “这么严重你就伤了个手臂?”他喝了口水,伸手:“我看看。” 黎澈摆摆手,“好了,没缝几针。” 黄铭丰盯着他暗自琢磨着,半晌,“啧”了一声,“不对啊,你都拆线了还矫情什么?” 当年高中打架斗殴,二十七中那个著名的黎澈头都磕得见了红,晚上还不是照常喝酒逛网吧,黄铭丰可不信他是年纪大了惜命。 “管得严,不让。”黎澈提起水杯挡去嘴角暖融融的笑,分明十分乐在其中。 “我他妈,你秀来了?”黄铭丰无语地抿着嘴,上下打量他,禁不住又八卦道:“处上了?成了?” 黎澈放下杯:“还没有,还差点。” 黄警官神奇地看着认识多年的兄弟:“有机会让咱开开眼吗?我看看什么品种的妖魔鬼怪能让你笑成这样。” 说实话,当年聊起秦炀时,黎澈也没这么笑过。 想到秦炀,黄铭丰怔了怔。青春年少长久不了的魔咒,黎澈也没过去。 “有机会再说。”黎澈要是有尾巴,这会儿估计得悠悠地摆动起来,他心里飘飘然,多少年了都没这么开心过。 吃完这顿烧烤,黎澈一进家门便见到唐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个蛋糕盒子。 约好了的,吃完饭回来吃蛋糕。 他带着一身的烧烤味进屋,唐忍坐着没动,打开盒子拿出刚离开冰箱不久的慕斯蛋糕,又推过去一个袋子,低声说:“生日快乐。” 黎澈接过袋子,看到打火机时愣了愣,笑着问:“禁令解除了?” 唐忍神色沉沉,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侵略性看着笑眯眯的老板,直看得老板笑意不自主的收起,心头猛地躁动起来。 他说:“嗯,解除了。” 黎澈不动声色地舔了舔牙齿内侧,摩挲着冰凉的打火机,坐到他身边,“谢谢,我很喜欢。” 两人离得近,膝盖几乎贴着,挺大个沙发黎老板偏要坐这块地方,旁边位置宽敞,唐忍偏不挪动一分,他们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分着慕斯蛋糕。 刚吃上一口,黎澈的手机铃声打破沉寂,他拿出来一看,眉头细微地皱起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