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任不管?” 他不是捕快,也不吃皇粮,这江湖上年年月月都有可怖诡秘的事情在发生,这本同他是没有关系的。 但花满楼是谁呢?他简直是这世上最好心的公子,仅仅只是听一听玉池的描述,他就已对那没有见过面的、可怜的王笑姐产生了深切的悲悯与同情,还有那些同王笑姐一样可怜的女孩子们。 她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或许喜欢去草地上坐一坐、或许喜欢用野花去编一个花环带在头上、喜欢去森林的深处摘野猕猴桃吃,喜欢小猫或者小狗。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自以为高贵,看不起平民、看不起女人、看不起穷人……他们似乎认为,他人的命是算不得命的,只有自己的命才是高贵的,但是他们一旦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却又跳得比谁都高。 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皆是贱民。 这种人就是让这世界变得糟糕的元凶之一。 好在花满楼不是这样的人,玉池也不是这样的人。 花满楼已决心要管这件事。 玉池却有些忧心,只道:“可是,那只骨手十分厉害,你……你们不要贸然进去。” 花满楼温声道:“不会,捕头的命亦是命,我不会叫他们冒险的,只是先去楼店务里,查一查那别苑究竟在何人的名下。你曾说过,这些女孩子都是从岭南被带来京城的,从岭南到京城,路途遥远,若只想要炼成那骨手,大可在岭南当地,为什么要来京城呢?” 他顿了顿,又道:“那自然是因为,那幕后之人,在京城有所图谋,我们可以先查那人的图谋,至于骨手如何除去,道士如何伏法,可慢慢再找办法。” 玉池点了点头,杀气腾腾地道:“我必杀他。” 她讨厌那个老道士,她觉得那老道士该死。 花满楼本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情,也不喜欢手上沾染人命,但他是个很明白的人,他很明白,这世上本就有一些人,假如你放过了他们,他们反倒是会害死更多的人。 这样的人,放过他们就等于作恶。 花满楼也不喜欢作恶。 他没对蛇女充满杀气的发言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又道:“先养好伤。” 玉池点了点头。 这一天,玉池很听话。 花满楼果然去托人买了银炭来,夏天刚过,炭还不是必备的物品,想买还得绕远一点的路,花满楼多给了那闲汉一两银子,那闲汉就乐呵呵地跑走了。 花满楼在暖阁里烧起了炭,又把暖阁收拾的舒舒服服、干干净净,请玉池暂时住在这里头。 玉池好像是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地住进去了。 而花满楼当然也可以好好的躺在自己的榻上睡觉了。 但,事情真的是这个样子么? 是夜。 夜凉如水。 花满楼的屋子里,窗户仍然洞开着,皎白的月光撒了进来,在地上投出一片淡淡的光辉来。蝉还在叫着,却不似夏夜时那般有神气和吵闹了,反而透出一点有气无力来。 蝉的生命已快要到了尽头,这也让初秋多了一些萧瑟之意。 花满楼身着里衣,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熟了。 他身上盖着一块薄薄的锦被,仰面躺着,呼吸匀长而安宁,他的帐子还没换掉,仍是纱制的帐子,薄薄落下来,从外面看来,就只能看到里面美人入睡似有似无的身影。 会有人想要吵醒花满楼么? 会有人忍心吵醒花满楼么? 有,这个人就是邪恶的蛇女枝玉池。 静谧的夜晚之中,蛇尾在地上拖过的声音也是及其的细微的,若不是听力及其出众的人,绝不会察觉到有异。 但花满楼并非常人,转瞬之间,他已经醒了,他的眉头皱了皱,仰面躺在榻上。 这声音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