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是以很少会去海边。 “雪山很冷的,你真的想死在那里吗?” 不知为何,祁遇对我无意间说出的话格外感兴趣,总是问我类似的问题。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死在雪山,只是心底有道声音一直在跟我说,雪山是我的归宿。所以我从未因不能离开民宿而感到难过,也从未试图离开民宿,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死在雪山里。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明年,那一天总会来临。 祁遇还会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有没有过喜欢的人,如果再次见到喜欢的人会怎样。他说如果他再次遇见喜欢的人,会去抱一抱对方。 “没有喜欢的人。”我如是说。 “我有。”祁遇提起这个时神色突然变得温柔起来,眼底隐隐藏着悲戚。 祁遇说:“她是个很无聊的人。” “你是不是被人家甩了?” 无聊在祁遇的字典里是个贬义词,如果不是被甩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他用贬义词来形容自己喜欢的人。 他白了我一眼,一字一句道:“我们很相爱。” “那她怎么不跟你一起来旅游?” 祁遇沉默了,过了很久,久到我快要忘掉这个问题时才小声答道:“她很忙,没空陪我旅游。” 肯定是被甩了。 看他失神落魄的模样,嘲弄的话语哽在喉间。我什么都没说,请他喝了杯汽水。 那次过后,祁遇经常提起他喜欢的人。 托他总是在耳边唠叨的福,我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生有了很深的了解。 她也是在端午那天出生。有一双小猫似的眼睛。喜欢游泳,蹦极和跳伞。梦想是环游世界。怕冷,老了就去一座四季如春的小岛上开个店,听前来旅游的人讲自己的故事,然后等死。 “那不就是这里?”我说完顿了顿,改口道:“不对,这里也不算四季如春,夏天还是很热的。” 祁遇说她渴望死在岩浆里。岩浆就像河流一样,但没有河水那么冰冷。死在火山爆发的岩浆里是最酷的死法,漫长枯燥的人生和短暂精彩的人生,她选择后者。 我不赞同,明明死在雪山里才是最酷的死法。 祁遇摇头,说:“跟爱人一起白头偕老,死后躺在同一个棺材里,这才是最酷的。” “恋爱脑。”我不屑地嗤笑了声。 祁遇难得没有回怼,只是沉默地望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慌,找了个借口说要去收拾房间。 祁遇说不用收拾他的。 少一间房要收拾我自然开心,也没问缘由,提着垃圾袋就上楼了。 大部分时间里,祁遇都是待在民宿。 那天晚上他难得不在,说是有个朋友要见。 我没问他哪来的朋友,他交友能力很强,连对面买凉粉的阿姨都跟他熟得很。 民宿的房间每天都会定时打扫,往常祁遇房间里的垃圾都是他自己拿下来丢。今天下午他早早出了门,我没见他拿垃圾下来,浴室整理完他隔壁房间后顺便进去替他收垃圾。 原以为推门会看见乱糟糟的房间,结果却意外地干净,连被子都迭的整整齐齐。只有桌子上摆了个打开的纸盒,看起来有点乱。 垃圾桶在桌子旁边,我走过去想拎起垃圾袋走人,无意间瞥见了桌上的照片。 我发誓,我绝不是那种会窥探他人隐私的人。那几张照片太过显眼,直直闯入眼中我也没办法。 摆在最上方的是一张拍立得,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戴着滑雪镜挡住了半张脸,撑着滑雪杆,对着镜头大大方方展露笑颜。 垫在下面的那张拍立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