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林还在等她。 这是去沈家的第三天,美名其曰请人家辅导自己作业,实际上,某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哟,夭夭又来了,今天放假,明天打算去哪儿玩啊?”工作组的组长章少春亲切地和她打招呼。 “跟西林哥钓鱼去!”顾夭夭笑容甜甜,还说:“钓了鱼,给章姨尝尝我的烤鱼手艺。” 章少春笑吟吟目送两个少年少女离去,才伏案继续手头的工作,旁边便有人好奇问她:“组长,您好像很喜欢那丫头啊?” “嗯,是啊,县里让咱们下乡开展工作,不到年底怕是回不去。这孩子和我闺女一般大,性格也好,我一见她就想起我家囡囡,心情就很好。” “组长,我也想家了……” “青红啊,这样,过两天中秋,我放你一天假,你回趟县城,跟家里人聚聚。” “组长,我……” “没事,去吧,夭夭那孩子热心,指不定会来帮我打打下手。” “行,多亏那孩子了。” 沈家偏僻的西屋。 “你是不是会做?”指导了一会儿,沈西林怀疑地问道。 “不是,我就是聪明,主要还是你厉害。”顾夭夭在少年质疑的眼神中,张嘴说着瞎话。 坐在窗边缝衣服的夏彩云闻言,抬起头温柔地笑:“不要吓唬夭夭,明天带上‘毛毛’一块去。” “妈妈,还有我,我也要和夭夭姐一起去!”小萝莉淼淼大声说。 此情此景,让沈西林不禁叹了口气,他怀疑顾夭夭才妹妹的亲姐姐,母亲的亲女儿,自己可能是捡来的。 这几天,顾夭夭借着来沈家请教学习的名义,与工作组混熟的时候,吴素芹那边也没闲着。 为了让他们两口子尽快住进新房,张福元给他们批一处人去屋空多年的破宅子,又请了有经验的泥瓦工和木匠,叫来村里的青壮劳动力,火速修复旧宅子中。 这些需要的可不仅仅是作为支书的人脉和威望,最重要的是钱。 木柴、瓦片、家具、人工,哪一样都要耗费钱财,而吴素芹和顾红军手里,加上陈月英给的五十,也不到百元,却样样要求最好的。 工人们便经常私下讨论—— “这顾老三很大方嘛,竟然给儿子那么多钱盖房子,啥都按高标准来。” “起码这个数!” “两百?我看不止,恐怕是三百多!” 破烂旧宅被修复成崭新的院落时,已是中秋节后,陈月英在父女俩的忽悠下,进入学习班也有二十来天了。 国庆节前一天,她与先斩后奏进入学习班的大女儿一同下工,母女俩前脚刚到家,后脚就闯进来几个汉子,直接往自家猪圈走去。 陈月英定睛看去,发现带头人是张支书的侄子,连忙把顾红秀拉到身后,怒喝:“张大狗,你想干哪样?!” 那叫张大狗的,往她身后看了好几眼,才嘿嘿笑道:“陈婶儿,你不记得啦?上次分家,在三叔祖他们的见证下,不是说好要分顾大哥他们两百块和一头猪嘛?” “老娘没答应!”陈月英气道。 “可是,叔祖他们答应了啊。上次,您就给了五十,还有一百五和一头猪没给呢!今天,顾大哥他们的屋修整好了,知道钱是哪儿来的不?向队里赊欠的,一共三百五十八块。” 张大狗嬉皮笑脸的,瞄了瞄模样清秀的顾红秀几眼,凑近了些继续道:“所以,这钱得你们来付,本来就该给的,两头猪还没囤够秋膘呢吧?怕是连一百五也不值哟,可惜了。” 他假模假样地遗憾摇头,冲身后几人招手:“婶子啊,这猪我们带走了,剩下的钱就从你们明年的工分里扣。” 顾夭夭从沈家回来的时候,便看到猪圈门大开,鸡笼摔在地上,平日里咯咯哒叫唤的小黄大黄也不见了,院子里乱作一团,悍妇娘一人独自坐在地上哭得好不可怜。 等她问清缘由,哭哭啼啼的顾红秀也把去自留地干活的愚孝爹喊回来了。 在回来的路上,顾永顺已经听大女儿讲了事情经过,这个向来温和好脾气的男人,此刻脸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