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地说道。 她想了想又问妹妹:“你说,怀孕真能让人变白吗?可是,嫂子生大丫时,不仅没变白,看着还变黄了。” 顾夭夭意味深长地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躺在身旁的白莲姐姐,问出心底疑惑了好久的问题:“姐,你怎么高小毕业,就不读书了?” 顾红秀沉默良久,才说:“家里条件不允许呗,要供三个孩子上学,就算有爸妈和大哥赚工分也够呛。何况,咱家虽说和阿奶他们分家了,但阿奶阿爷还是要求,每年秋收结束,要把分的粮和钱,一半上交他们。” 黑暗中,顾夭夭诧异道:“这是为啥?” “阿奶说,大爹大妈他们全部上交,只要咱家交一半,是因为没在一块吃饭。爷奶还承诺,以后咱姐弟仨儿的学费,他们包了。又说,爸是队里的种菜好手,自留地也全划给咱家。” 尽管看不到白莲姐的表情,但顾夭夭听得出她语气里的讥诮,想也能知道,后续不太美好。 “爷奶反悔啦?” “可不?” 顾红秀冷笑,气呼呼道:“说好的学费,不给了。爸妈找他们要,就哭穷,说逼他们去死之类。妈想继续供我读,我没去。这也算了,说好自留地给爸妈种,大妈天天去摘,咱爸脸皮薄,不好说啥。 咱妈可不怂她,骂了几次后,就换成阿奶来摘了,这下,连妈也没撤。妯娌还可以骂,自己婆婆咋骂?时间久了,爸妈没法,也就随他们去了。 但是,这交一半钱粮的规矩却没变。” 代入感太强,此刻顾夭夭的拳头已经邦邦硬。 “哎,中秋节前,队里要把钱粮给大伙分了,说是让大家过个好节。”本该高兴的事,顾红秀却很惆怅。 听到这儿,顾夭夭后牙槽都咬紧了。明年旱灾,收成惨淡,分出一半钱粮,自己家咋办?她是可以利用公寓,补上这个空缺。可这么干了,不就等于补贴对面锦鲤堂妹家么? 她可不干这种吃亏不讨好的事,总之,不能分! 翌日。 在大公鸡的打鸣声中,顾夭夭迷迷糊糊醒来,呆坐了会儿,一个激灵坐起来,穿上鞋就往院子里跑。 嚯,器宇轩昂的大公鸡三花正领着大黄小黄找吃的呢! 果然,为了自证清白,某人再不甘心,也得把悍妇娘的宝贝鸡屁股银行还回来,肉疼吧?哈哈! 吃早饭的时候,吴素芹的脸拉得老长老长了。 顾红军愧疚啊,自己错怪了媳妇儿,于是温柔小意地伺候着,各种热脸贴冷屁股,才让吴素芹脸色稍好一丢丢。 “妈,虽然不知道那,那偷鸡贼为哪样把鸡还回来。但也证明了偷鸡这事,跟我没关系吧?儿媳也没期待您道歉,可起码能把大团结还给我们吧?”吴素芹身板挺直,语气很冲。 陈月英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断然拒绝:“中秋节不要过的啊?春节不要过的啊?这些不要钱的啊?家里酱醋油烟不要钱啊?过几天你生孩子、坐月子不要钱啊?” 顾红军看了看媳妇铁青的脸,鼓起勇气:“妈……” “妈啥妈,不给!”陈月英很霸蛮地打断他的话。 哎哟,偷鸡不成蚀把米咯~ 顾夭夭努力绷着脸,避免自己不要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样子,这无异于给人伤口上撒盐,多不人道啊? “姐,你脸咋扭曲成那样?是不是想拉屎,憋不住了?”顾红志贴心地建议道。 顾夭夭:微笑表情裂开…… “姐,姐我错了!快松开我耳朵!” “错哪儿了?” “错、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