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父母就过分了。 她看着顾红雪身边一左一右两大护法,笑道:“有些人长得像把木仓,主人还没说话,她先出头了。而某些人的学习要能有这嘴皮子功夫十分之一,也不至于排名倒数第一。” “你!” “我?” “太过分了!” “礼尚往来。” 顾红雪终于转过头来了,她气嘟嘟地娇声说:“堂姐,你不要欺负阿花阿凤了,她们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护友心切。” 和田二秀不愧是母女,说话的调调一样一样的,老这个腔调,她们不腻,自己腻了啊。 “哦,我是故意的,护己心切。”顾夭夭露出一个腼腆单纯的微笑。 顾红雪:扭曲面具,好气! 其余人:为什么可以用最乖巧甜美的模样说出最气人的话??? 这时候,前面开车的顾永旺说话了,“再吵,下次都不准坐我车。” 众人安静下来,女孩们时不时看向她,又交头接耳一番。 到了公社,男孩女孩各分成一派,各走各的。王小芳被其他人拉走,她也没看一眼自己喊来的顾夭夭,好像忘记了似的。 很快,两拨人就消失在街角,顾夭夭乐得清静,成年人不会因为被几个小屁孩孤立就难受,这都不叫事。 “自己一个人别乱跑,听说最近公社里有拍花子的。”顾永旺叮嘱她。 “好的,我知道了,大爹。” 她自得其乐地穿梭在居民小巷中,等到了没人的地方,迅速进入公寓,一番装扮之后,再出来便是另一个人了。 齐耳短发,老气花衬衫,黑色长裤,脚蹬绿色解放鞋,黑黢黢的脸和手,胸前还有一对硕大,后面背着装满东西的竹篓。 任谁也不会认出这是顾夭夭。 她挺了挺胸,做出一脸市侩的笑,走进其中一家,对带孩子的年轻女人说:“大妹子,白糖红糖大米要不咯?” 女人抱着孩子,用看骗子的眼神看着顾夭夭,“你想干吗?” “咳,卖糖,要吗?”她从背篓里掏出两袋红糖白糖,还示意对方可以品尝。 女人显然心动了,白糖供给可是定量的,一个月才二两,这东西有钱也难卖到,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到底没忍住诱惑,她先是分别闻了闻,然后伸手捻了一撮放嘴里,甜的! “怎么卖?”女人连忙把人拉进屋里,小声问。 顾夭夭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主意,便说:“供销社的白砂糖七毛八一斤,红砂糖八毛八一斤,我这糖不要凭票,白砂糖卖九毛一斤,红砂糖卖一块钱一斤。” 女人顿时露出犹豫的神色,顾夭夭又道:“我可能就卖今天,你知道风声紧,东西不多。要不这样,你给我拉些相熟的人来买的话,我就原价卖你两斤,如何?” “成!你坐院子等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将孩子抱起来,出去了。 顾夭夭心里其实也紧张,她把手揣在兜里,紧紧攥着电击棒,时刻准备情况不对就走人。 好在,没让她久等,年轻女人喜滋滋地回来了,身后跟着七八个妇女,挎着篮子,提着布袋,拿碗的都有。 她们一进来,便将顾夭夭团团围住,七嘴八舌问起来,“听说你还有大米和面粉?怎么卖?” 顾夭夭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说:“供销社大米和建设粉是一毛六和一毛八一斤,我的大米卖两毛一斤,建设粉二毛二一斤。” 众人一听,表情跟超市做促销时,疯抢的人群一样。 “我要两斤建设粉!”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