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把温榆比作一种动物,他认为她像一只性格开朗的乌龟。 开心了就探出小脑袋跟你玩一玩,时不时又突然缩回壳里。 而他终于明白温榆到底是在怕什么。 她只是不相信而已,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可以长久维持的关系。 现在的她,也许总在怀疑,是不是某天,他和她,会像她爸妈一样,忽然就分开。 “没关系,等哪天你觉得可以了,我们再谈结婚的事。”许笃琛语气带笑,“只要你别不要我就行。” 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温榆在许笃琛怀里征愣了好一会儿,听着他胸腔里稳健的心跳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许笃琛以为他是不是说错了话,准备开口解释时。 温榆吸了吸鼻子:“你可真善解人意。” 许笃琛抬起温榆的脸,看她眼尾发红,他立马敛了笑意:“之前没见你哭过,可跟我在一起后,你都哭了多少次。” 他话音里带着浓浓的自责之意。 “你不要总这样好不好。”温榆开始有些语无伦次,“总觉得你不够好,其实你已经很好了,是我的问题,我一直准备单身来着......” 许笃琛看她情绪不对劲,很怕她说着说着会哭出来,低头,薄唇轻吻在她眼角。 温榆抿起小嘴,羞赧地看着许笃琛,挪坐到一边,脚踢了踢他:“回你屋去。” 省得一会儿她又色心大起。 - 次日,北都颐悅榕酒店。 今年那老爷子的生日正巧和颐裕集团成立四十周年的庆典同在一天。 颐裕集团前身是颐裕公司,初始公司旗下只有颐悦轩餐厅,后来顺应改革发展,那老爷子把产业逐渐扩展到酒店及旅游度假等领域,正式成立了颐裕集团,近些年开始进军商务地产。 晚宴在北都颐悅榕酒店最大的宴会厅举行,到场的多是北都名流,以及颐裕的众高层。 颐裕前董事长亲自出席,加上温榆是第一次正式露面,那家难得全体出镜,酒店门口有不少来拍照的媒体。 各家媒体倒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前不久刚上过热搜的许笃琛,于是相机快门摁得更猛了。 温榆长发挽起,肤色如暖玉般温润白皙,身着高雅的黑丝绒吊带裙,肩颈线条优美,衬托出姣好的身材比例。 面对镜头,温榆落落大方,主动挽起许笃琛的手臂,朝他嫣然一笑。 温爸也在另一旁拍了拍许笃琛肩膀。 一行人往酒店里走。 进到宴会厅,温榆下巴朝某个方向点了点,给许笃琛介绍:“那就是我们家的四剑客。大舅舅,二舅舅,大哥和三哥。” 温榆口中的四剑客个个西装笔挺,身姿挺拔。两位中年男人眉宇间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气质,而身旁两位稍年轻的男人也毫不逊色,气度稳练。 许笃琛倒是能分辨出哪位是大哥,确实很难把这位大哥和私奔这种事画上等号。 或许那家人的骨子里都有些叛逆。 “你哥不算在里面吗?”许笃琛和温榆碰了碰杯。 温榆捂着嘴咯咯笑了两声,看向另一旁正在谈笑风生的温柏林:“和他不沾边,他的股份只有一丢丢,还没我的多。” 温榆放下香槟杯,给许笃琛理了理领带,这身西装还是她给他挑的。 深灰暗条纹的英式裁剪,大气的戗驳领,肩部是直角处理,整体肩阔胸挺,腰部线条流畅,利落干练,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气场。 晚宴上,在场的人无外乎就是推杯换盏。 温榆和许笃琛被那老爷子叫去向几位世伯问好。 那思姌笑着对那思嘉说:“这就是要当女霸总的人,自己给自己找事干,你看我们多清闲。” 那思嘉嫌弃地瞥一眼那思姌:“你这只咸鱼怎么好意思说小七的?” 那思姌一身冰蓝色中长礼服裙,仿佛把星光披在身上,十分傲娇:“我咸鱼我骄傲。” 晚宴结束时,一家人按照惯例合照,一齐笑着比耶,大喊:“茄子!” 今年的照片与往年不同,多了两个人,许笃琛和路梃。 回那宅的路上,温榆低声提醒许笃琛:“一会儿你和他们聊天,别提我们见过希希姐的事,三哥最喜欢套话了。” 许笃琛:“......” 胳膊肘确实是往外拐的。 果不其然,进了屋,四剑客外加那老爷子就把许笃琛和路梃叫过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