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两人刚结婚就怀了孕,原本以为日子就能这么和和美美的过下去的,可哪知道她找的那个对象,有海外关系,被人策反之后,还意图要逃到对岸去,他想带着叶玉芳一起走,叶玉芳当然不肯,最后这男人就直接抛妻弃子的跑了。 哪怕当时运动还没开始,可和对岸染上关系,即便是叶玉芳早就拒绝了那男人,处境也变得十分危险了。 尤其是她祖上,在民国时期还是特别有名的资本家,手里积累了不少财富——这也是为什么那男人会找上叶玉芳的原因——在这样的情况下,叶玉芳没办法,只能把还小的蒋徽抱给别人养。 她选来选去,身边唯一能信得过的,就是邓凤了。 时间紧迫,叶玉芳压根无法发现邓凤之所以愿意抱养蒋徽,是存着给她自己的孩子挡灾的心思的,只能把自己手里头的现钱全都给了邓凤,作为蒋徽的生活费。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别的心思,这么多年了,叶玉芳一直住在特别偏僻的农村,规规矩矩的行事,还把自己从父母手里接管下来的所有物件,全都捐了出去,也不敢进城去看蒋徽一眼。 但即便是这样,等到运动一开始,叶玉芳还是没能幸免,不过好在她及时的把那些东西都捐给了国家,所以即便她和蒋徽父亲的身份都有问题,最后也只被送到了农场,进行农改,一直到去年,风波逐渐平息之后,这才找机会去了湘城。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敢去看蒋徽,怕自己的身份牵连到他,所以在卫蓉写信过来问的时候,叶玉芳只能说自己没孩子,毕竟她和卫蓉一家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卫蓉也没有在信里透露半点蒋榆的事,突然这么一问,叶玉芳当然不能承认。 可是她没想到,就在给卫蓉的信前脚寄出去的时候,邓凤的信就来了。说蒋徽现在生了重病,家里实在是没钱了,让叶玉芳收到信之后赶紧把钱送过来。 叶玉芳一看这信就吓了一跳,赶紧收拾东西连夜上了火车,但她也不是傻子,不会邓凤说什么就信什么,毕竟虽然她现在已经从农场回来了,可在运动没有真正结束前,叶玉芳都担心连累到蒋徽。 “……所以后来我又找人问了问,调查了几天,前两天才找上了邓凤。”叶玉芳道。 楚音音此时才明白,按照蒋徽的年纪来算,明明叶玉芳应该和邓凤年纪差不多,但为什么看上去差别那么大。 早年被迫失去了孩子,后来又因为那该死的负心汉,在农场饱经风霜,怎么可能还会年轻。尤其是叶玉芳的那一双手,更是布满了老茧,看上去比一些七八十岁的老人都要苍老了。 楚音音心里一痛,忍不住握住了她的双手,这才轻声的问道:“所以您这次和她见面,是准备给钱她的?” 叶玉芳愣了愣,随即眼眶一酸,更加用力的回握住了楚音音,这才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之前我已经给了东西她了,但邓凤说不够,又让我回去凑钱。” 叶玉芳此时才知道邓凤是骗了自己,毕竟她在信里说了蒋徽在京市那边,自己又不敢去当面找蒋徽,哪怕她找别人打听了,那也没用,毕竟这一点上邓凤是没说谎的,至于蒋徽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外人也不知道啊。 叶玉芳这些年本来就愧对蒋徽,只能尽全力去弥补了。 楚音音一愣,声音顿时拔高了不少:“您给了东西她了?给了什么?!” “不多,只有两块玉器,和一套首饰了。” 她之前为了保身,把所有能捐的东西都捐了出去,这些东西,还是她原本打算留给未来的儿媳妇和孙子,因为叶玉芳态度十分配合,所以即便是过来调查的部队也没有为难她,加上这些东西比起捐出去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就让她留了下来。 这也是叶玉芳在孤身一人的日子里,唯一的寄托了,要不是实在担心蒋徽,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出来的。 楚音音差点没气死了,她就说邓凤之前怎么会肯签欠条,又愿意还钱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啊。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些东西落在邓凤手里! “叶姨您放心,我和蒋徽一定会把这些东西要回来的。” 叶玉芳摆了摆手,想说要不就算了,她怕事情闹大了,反而会不好。 但楚音音已经打定了主意,又问道:“那叶姨,邓凤是怎么知道您的地址,给您写信过去的?” “因为我之前就和邓凤说过,等事情平息后,就回老地方等她,这样至少我也能知道一点他们的消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