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心里的角落有一丝怅然。 情人节他等来了探班的人,很开心,即便那不是谭阵。 那天西媛留下来看他演完了下午的两场戏,出汗的时候西媛就帮他擦汗,口干了就给他递水,天色看着渐渐晚了,盛野便劝她早点回去:“西媛姐你快走吧,待会儿错过大巴就赶不上动车了。” 西媛磨磨蹭蹭地说:“那你照顾好自己啊,回旅馆的时候别忘了那袋吃的,很多都是可以加热的,你热了再吃!我还会来看你!” “知道了,你可真啰嗦啊!” 他装作不耐烦地赶人,看着西媛从林间小道走下去,边走边回头,冲他招手,示意他回去,他也朝她挥了挥手,看她变成了一个又远又小的剪影。 眼睛里不知怎么噙了点泪花,那感觉有点像幼年的太子李鸢告别从小疼爱他的阿姐,直到许许多多年后,两人才等来物是人非的重逢。 待那个小小的影子彻底看不见了,盛野提着戏服往回走,远处夕阳下沉,他望着晚霞,心中有几分即甜又涩,说不出的感受。 *** 进入三月,气温回暖,剧本进度也一口气拍了过半,照这个势头拍下去,有望不延期完成拍摄,剧组的大伙儿都夸他这个主演敬业,进度才这么快,说要是遇到那些大牌的演员两边扎戏那真的要疯。 盛野也从一开始进组时还得贴暖宝宝,到现在拍完一场下来得不停擦汗,他没有助理,只能自己对着镜子擦额头,擦着擦着就想起拍《稳定结构》时,天热得要命,谭阵开着保姆车,拉开车门给他吹冷气,那么奢华的商务车被谭阵用成了冷风机,不自觉就笑了。 几天后恰逢摄影师生日,唐沁安排了一个蛋糕,大家一起唱了生日歌,分吃了蛋糕,这天唐沁导演让大家早早下了戏,盛野回宾馆舒服地冲了个澡,听见有人敲门,是场务的小菲姐,听说他膝盖受伤了,特意来给他送药的。 盛野接过药道了谢,拿着那管药坐床边涂了涂淤青的膝盖,虽然拍古装剧很辛苦,但是剧组上上下下对他都挺照顾,唐导甚至会注意到他忘了带水,让人给他送芙宝冰泉什么的,刚来的时候天气还很冷,有几场穿着单衣在雪中逃亡的戏码,他拍完浑身都冻僵了,也是小菲姐给他送了暖宝宝,所以辛苦归辛苦,待在这样的剧组却很愉快。他也就是和几位前辈老演员对戏的时候有些紧张,但前辈们都很平和,说没事儿,让他放松,拍戏的间歇他也听前辈们提起谭阵,说“以前和谭阵拍戏的时候谭阵更紧张,你比他好多了”,他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擦了药他就躺床上了,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睡够八个小时,他连灯都懒得关,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了敲门声,但敲得很轻,他恍若在梦中听见了谭阵的声音,依稀像在和谁说话,另一个人说了句什么,然后敲门声又响了两下,接着又停了,那个好似谭阵的声音在说:“算了,他可能睡着了,让他睡吧。” 他又一发不可收地想念起来。 温柔的,残忍的,让人捉摸不透又戒不掉的谭阵…… 第75章 第二天比雷还响的挖掘机闹钟响了很久盛野才醒,天才蒙蒙亮,他爬起来,发现灯都亮着,他竟然睡得无知无觉。 洗漱后背着背包打着哈欠,拉开房门下了楼,他的房间就在二楼,一贯是走楼梯的。下楼时总觉得今天的酒店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直到听到下面一个女声,是昨晚给他送药的场记小菲姐,正和谁说着什么,盛野冷不丁听见一句“谭阵哥,你起这么早啊”。 他猛地站住脚步,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确凿地听到谭阵的声音,在冷清的酒店餐厅里响起: “习惯了。” 脚步比大脑的反应还快,盛野急切地三步并作两步下楼,脚下还险些滑了一跤。 楼梯这边的动静谭阵显然听到了,他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盛野也看见了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件浅灰色休闲运动套装,正朝他回望的谭阵。他记得谭阵之前那部戏需要留一点头发好接长发拍古装,他这会儿头发还没剪,整齐地往脑后梳着,在后脑勺扎了一小把,也有梳不上去的,就在额角丝丝缕缕垂下几绺,盛野恍惚觉得自己看见了严飞。 一个过上了好日子的严飞。 谭阵站了起来,这边盛野已经脚步如飞地下了楼,最后几步是三步连下的,他不知道自己看见谭阵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心里那么多纠结,然而身体还是会在看见这个人时诚实地反应,诚实地欢喜。 谭阵都看得忍不住笑了,那笑容温柔依旧,但这也是头一次,盛野觉得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