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内。 王老板看着去而复返的李文煦,虽说有些不解这人怎么又回来了,还一反方才魂不守舍的模样。 不过生意人惯来是笑脸迎人,他从沙发上起身迎上去几步,一张胖乎乎的脸也笑成了弥勒佛:“李兄弟这是还有事情?” 李文煦笑的儒雅:“不好意思,王哥,方才是兄弟的不是,最近没休息好,你知道我爱人的事情……” 王老板表示理解,虽然不屑一个男人拿家里老婆坐牢这事做幌子,但他这外人也管不着,只是配合的笑,同时还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根过去。 王老板也不嫌降低身价,热情的为李文煦点上烟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没事没事,谁家还没有点糟心事情啊,兄弟理解。” 李文煦抽了一口烟,薄薄的烟雾上飘,渐渐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他笑的斯斯文文,与王老板又聊了一些工程安排的问题,在王老板渐渐听得入神时,才装作无意间问道:“真羡慕王哥,我一直以为我家还不错,你看,外头谁家不是十几口人挤在一个巴掌大的房子里过活,我家呢,一百多平,装修也是花了大价钱,但是吧,今天见到王哥家,才知道什么是豪气。” 好听话人人爱听,哪怕王老板是个心有城府的人,也不例外,他辛辛苦苦赚钱,不就是为了让父母妻儿过的更好,在社会上更有些面子嘛。 不过国人讲究谦虚,财不外露,王老板笑的慈眉善目:“哪啊,哥哥我也就表面风光,不然怎么会工程款都凑不齐。” “您这说的就谦虚了……” 两人又相互吹嘘了几句,李文煦仿似下了大决心般,有些不大好意思问:“像王哥这里的楼房现在能买吗?大概多少钱?” 王哥眯眯眼中精光一闪,他抖了抖手上的烟灰,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才道:“怎么?兄弟想买?” 李文煦笑容谦和:“哪啊,我可买不起,也就是好奇。” 王老板没回具体价格,而是诚心建议:“先不说这里能不能买到,就是买到也不划算,哥哥建议你,有那钱,不如自己建,你俩都是本地户口,现在在郊区还是能买地皮建造的。” 李文煦眉毛挑了挑:“听王哥的意思,这里的住户都有些来历?” 王老板冲着李文煦比了比大拇指:“兄弟这脑子,反应够快,哥哥也不瞒你,远的不说,就说哥家左边这户,s市公安局一把手,实权人物,哥在人跟前就是一孙子,而右边这家,民国时候就是有名的豪绅,前头那十年虽然被那啥了不少,但是人有本事啊,愣是没受太大的创,明白这代表什么吗?代表人后台硬,现在爷俩都是大画家,不是兄弟吹,那家老爷子叫米庆,在全国都是顶呱呱的人物,一副画,小十万,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关键是,这么离谱的价格,还被疯抢,老哥我是不懂这些个东西的价值,在我看来,有那钱,我宁愿买黄金,但是吧,那些个豪门就喜欢这些个东西,高雅!你要是想攀关系啊,送书画古董,可比送旁的要好看多了,至少还占了个好名声不是……” 耳畔王老板喋喋不休的话语,听在李文煦耳中却是刺耳的不行。 他反反复复的回想了很多遍,方才那个酷似前妻的女孩,应该就是他的女儿吉祥,否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并且年龄还相仿。 只是……为什么?她不应该在千里之外的李源村吗? 难道…… 想到前妻有可能改嫁,他就如鲠在喉,刺的他浑身难受。 突然,他的手被烫的瑟缩了下,李文煦垂眼看去,原来是火星子已经燎到了烟头,烫到了手。 他面上没有什么波动,只是眼帘下垂,慢慢的,将烟头对着烟灰缸碾了碾,等松开手的时候,眼中翻涌的波澜已经收敛了个干干净净。 男人笑容依旧温煦,像是被焊接在脸上一般:“怪道呢,刚才来的时候,我就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进了你说的米庆家,瞧着挺贵气的,原来家庭这么好啊。” 王老板皱眉:“不能啊,米老家没有女娃,就一个儿子,差不多三十了,没有这么小的孩子。” 李文煦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他追问:“没有吗?是不是娶妻带过来的孩子?” 似是被他的话逗笑,王老板捧着圆滚滚的肚子笑的前俯后仰,好半晌才道:“兄弟你可真逗,米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有钱有地位,人就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