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不过的三则讯息,偏她想着想着话就不是那味了。 长吁出一口气,裴夕晚搁下手机,抬手揉揉脸颊,把目光重新投向电视萤幕,强迫自己专注在新闻上,以此扫除脑中那些不像话的胡思乱想。 稍晚的时候,裴睦言手机来了通来自医院的电话,说他负责的病人情况有些不对,跟着裴父急匆匆就走了。 晚间新闻早已经播毕,改播政论节目,裴夕晚正看一群人吵架看得昏昏欲睡,见裴母关了电视,她揉揉眼睛,率先起身向裴母道过晚安,半点没注意到裴母对着她时欲言又止的神情,乾脆利索地转身上楼。 回房刷完牙后,精神反倒好了些,她也就不着急睡觉,先抱着手机点开游戏把每日任务做完,然后从包里翻出耳机戴上,重新点开与姜朔光的对话介面,利用手机里的程式把稍早前那两句语音录下来,剪辑在一块。 为免有朝一日一时不防被人看见手机音档名称,裴夕晚没敢直接以姜朔光的名字命名,任何相关的关键字都不敢有,而是连同其他她剪辑下来的音档一块,按着先前的英文排序,取了个「iii」作为档名。 完成以后,她心满意足地躺倒在床,点开音乐拨放器,从命名为「a」的音档开始听起。 这是她每晚入睡前的习惯。 已经养成许多年了。 毕竟是从小睡到大的床,再加上有姜朔光的音档陪伴,裴夕晚这一觉睡得很好,甚至都要比平时醒得晚了些。 她靠坐在床头滑了会手机,从姜朔光的限时动态中得知,他昨晚有事要忙原来是跟单怀楠几人出去吃宵夜。 照片上约莫五六个人,全都是配音圈的,连傅襄都在。 想起少数几次来自单怀楠的打趣,只是看着照片,裴夕晚都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按单怀楠的性子,她或许会是昨晚他们的谈话内容中很小的一部分,而且是笑话的那种。 自己说的谎,流着泪也得圆完。 裴夕晚唉声叹气的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抱着枕头在床上来来回回翻滚了几回,直把自己热得脸颊都有些泛红,才拖着步子进浴室洗漱。 换了身简单的休间服,她一边拿着手机查看时间,一边慢悠悠踩着楼梯下楼。 下至二楼时,她一抬头便瞧见通往一楼的楼梯上正靠着楼梯扶手站着的路岁安,见他似乎没打算下楼,她放轻脚步往下走到他身旁,伸手戳戳他的手臂,同时随时准备好要抓住他以免他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到往前倾。 路岁安自然不会被她吓到,她下楼的步子不算重但也不轻,三楼下来走一半时他就听见了,不过是懒得回头而已。 查觉到手臂上的触感,他懒懒地偏过头看她,眉眼间还带着困倦,一看就没睡饱。 「你在这干嘛?」裴夕晚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放轻了语气说话,「困的话再回去睡呀。」 路岁安摇了下头,偏回头去抬了抬下巴,哑着嗓学她放低了声音说:「你看那谁。」 裴夕晚不解地往下走了一阶,在他身旁探头往下看,一瞧清坐在她爸妈对面沙发上的那道身影,她眼底的情绪便瞬间褪得乾乾净净,仅馀淡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