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不小心用削笔刀给划了,没一个礼拜又这样。我去学校打听,孩子们说你一凳上的小赤佬,用刀划了,不许你说出来。我去跟老师反应,没想到过两天那个小赤佬把你的铅笔盒从楼上扔下去。我让老师叫家长,那个小赤佬的家长怎么说?说他们家是儿子金贵,小姑娘被男孩子欺负么正常的?这点事情也值得大惊小怪?” 庄玲玲听到这里,心里未免泛酸,哪怕她替小玲玲原谅了刘剑,可是记忆里被男孩子欺负的阴影,却是永远烙下了,对小玲玲来说是从孩童到少女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 “猫养猫值钱,狗养狗值钱。我养姑娘怎么了?那时候你妈生了你坏了身体,不可能再有二胎,那时候我以为一辈子就你一个姑娘了。难道你让我看着你被人欺负?我出了校门,打了那个小赤佬的爸,我告诉他,他儿子要是再敢欺负你,我就是去劳改农场,都要弄死他。我拉着你去打那个小赤佬,从那以后,那个小赤佬还敢动你吗?哪个男人能看着自己亲生女儿被小赤佬欺负,不闻不问?你妈那么糊涂的一个人还知道,让我去好好教训那个小赤佬,小姑娘要是一直别欺负,长大了要有心理阴影的。我打人进去了,她就给我送饭。” 庄玲玲看着陈建强对费家杰说:“那时候我跟他说,我被那个男孩子揪辫子,桌肚里扔青蛙,橡皮切成块,堵在小弄堂里拉裤子,被人说我是他的人。谢美玉说,那是人家男孩子喜欢我,他认同了谢美玉地说辞。将近八年的时间我活在对上学的恐惧中。没有人可以帮我,然后我把那个男孩子打服帖了。” 费家杰看着陈建强,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陈雅茹无语地看着费家杰和庄玲玲:“有一身蛮力就了不起吗?用一身蛮力来威胁别人,打倒别人就很光彩?就不能用脑子做事吗?” 庄玲玲笑出声,拉着容远往里快走,这个关公战秦琼的戏,她是看不下去了,费家杰和陈雅茹这对父女,完全不在一个脑回路上。 费家杰脸上顶着五指印,颓然转身:“我再管你,我就是一条狗。” 背后传来:“不用你管,永远都不要你管!” 陈建强和陈雅茹往前回家,他回头看着孩子转身消失的地方,记得谢美玉说:“哎呀,男孩子和女孩子吵吵闹闹么,很正常的呀!以前我们雅茹也被一个小家伙这样,去找了他们家长说一说么,就好了呀!是人家男孩子喜欢女孩子,所以动手动脚!” 而现在费家杰却说,谢美玉跟他说,他要是因为跟人打架进去了,她给他送饭。 他一直以为人总是会偏心一点点的,要让谢美玉对亲女和继女做到完全一样是不可能的,不过谢美玉也算是做得很好了。后来发生的事情,虽然谢美玉真的错了,但是玲玲的功劳也不小,如果不是玲玲跟谢美玉对着干,谢美玉这么一个软糯糯的女人是不会做那些事的。 原来谢美玉一直知道女孩子被人欺负是不行的,原来她?陈建强放慢了脚步,陈雅茹过来一把拉住陈建强:“爸爸回家了。” 父女俩回到家里,陈雅茹跟陈建强开始数落的费家杰的事:“爸爸,你说是不是?跟他说了一千遍我的事情不要他管,他为什么老是来插手?而且他还胡乱猜,说我们老板不是个正经人。我们老板是大老板,他什么人没见过?庄玲玲时常跟他在一起,肯定是在他面前说了不少挑拨离间的话……” 陈建强脑子很乱很乱,如果是之前,他可能还会跟雅茹说两句,让她防人之心不可无。 现在他被费家杰的一句话困扰,他说是他和谢美玉是潘金莲和西门庆。按照重逢后谢美玉的说法是费家杰又打她又在外勾搭,她实在过不下去了才跟他离婚。 费家杰的说法,他压根没有勾三搭四,以前他是不会信的,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里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谢美玉跟他说什么,他都信了。现在还有雅茹被小男孩打的事,明明白白的,谢美玉让费家杰就是吃官司,也要护着女儿,而对玲玲?陈建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听陈雅茹说:“爸爸,您别为我担心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一定会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