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与她分别之后来到港城,再等她来,我已经奉了您的命娶妻。这个孩子是私生子,却并非如大哥那样的孩子,他不是我找外面的女人生的。我自认并未做错什么!只能慨叹世事无常。后来闵玉仪跟秦永年搞在一起,害得嘉兰那样,才让我彻底厌恶她。” 蔺嘉旭的话句句在理,蔺老爷子已经顺着他的思绪往下想,蔺嘉旭继续:“所以,当我听说闵玉仪去找这个孩子,我就十分反感,我在研讨会现场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孩子跟闵玉仪串通好了……” 蔺嘉旭用他的话把当天的事情复述出来,容远在他的口中是一个极其出色的孩子,他慨叹:“爷爷,只能说有缘无分,看见他那个妈和您一直教导我,不能要私生子,我彻底得罪了这个孩子,我看到他被许家七姑娘教导得那么好,我也曾经试图挽回,孩子不稀罕,说话还十分不客气,最后弄得我和爸爸颜面全无。” 他隐去了庄玲玲说他们家会出大风险的那一段。 老爷子坐在那里,他细细想来,孙子的这个私生子真的跟老大家的完全不同,老二家跟这个孩子闹成今天的局面确实跟自己也大有干系。 “爷爷,孩子虽然好,就算咱们想认,人家也不愿意。到此为止吧!”蔺嘉旭笑着说,“今天不是金爷爷八十大寿,等下我陪您去赴宴。” 所以就有了此刻蔺嘉旭陪着蔺老爷子来出席宴会。 老人家吗?年轻的时候比自己的本事,年纪大了就是比儿孙了。蔺家老爷子也就一个蔺嘉旭拿得出手了。 蔺嘉旭到后座拉开了车门,扶着老爷子从车里出来。 老爷子还是几十年前一般,一袭长衫,手里一根拐杖,在酒楼门口站定,东道迎宾的小辈走上前:“老太爷一向安好?” “好!” 蔺嘉旭跟对方打了个招呼,见马克在,不管闵玉仪在不在达美,生意是生意,达美的规模虽然不如其他两家洋行大,可他们服务要比其他两大洋行好,华商都喜欢用他们,这两年发展迅猛。 “爷爷,我跟达美的小考夫曼打个招呼。” 不用蔺嘉旭过去,马克已经走了过来,用粤语招呼:“蔺老太爷,许久不见!” 老太爷抱拳:“许久不见!” 马克跟蔺嘉旭寒暄:“听闻蔺先生与江城纺织品公司开展了合作?也算港城最先了。” “哪里及得达美速度之快,听闻你们已经获得了华国民航二十年飞机租约?” 两人正在聊天之时,许家车子开了上来,许晖从副驾驶下来,后座车门推开,一位穿着黑白波点连衣裙的少女从车里出来。 马克见了庄玲玲很多回,总觉得这个姑娘每次见,总有能给他不同,他是一个东西方女人都能欣赏的人,而庄玲玲是能让东西方男人都能认可的美人。如西方人的立体五官,又有东方人的精致。 另一侧的车门出来的是容远,原本今天想要换个搭配,最后玲玲穿了白底黑点点的裙子,他还是穿上了白衬衫和黑裤子。 马克对蔺家祖孙道:“两位,失陪,我的客人来了。” 蔺家祖孙往那里看去,南洋许家的公子身后带着一对少男少女,老太爷终于见到了今天早上孙子嘴里的这个特别优秀的孩子了。 报纸上和电视里哪里能将这孩子的气质完全描绘出来,此刻亲见,他恨不能擦一擦他那昏花的老眼,两个孩子站在一起,犹如水墨画一般隽永清雅的组合。 蔺嘉旭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怎么了?哪儿哪儿都能见到自己的这个儿子。他搀扶着老爷子:“爷爷,我们上楼了。” 许晖见蔺家祖孙,大家都是江城出来,祖上都是有交情的,见了面总要打个招呼,虽然挺尴尬。 “老太爷好啊!” 蔺老太爷笑着说:“许家的小六?” “是!”许晖招呼,“玲玲,阿远!来见见蔺老太爷。” 庄玲玲和容远走上前,算是让老爷子看了个清楚,许晖介绍:“当年我家小姑姑和庄家三叔参加‘两航起义’飞往京城,三叔牺牲后,小姑姑带着燕儿,后来燕儿又救人牺牲留下了这个丫头,庄四叔让丫头改回了庄姓,这次去南洋要认祖归宗,承袭三叔一脉。阿远是小姑姑在下乡的时候领养的孤儿,如今小姑父找到了我家小姑姑,两人都未婚,打算以后相伴。阿远就算是小姑姑和小姑父的子嗣了。” 庄玲玲恨不能给六叔翘起大拇指,真是高,实在高! 他看似介绍,其实跟人家说清楚,许家小七对两个娃有养育之恩,现在许家、庄家、季家三家都抢不过来,你们蔺家想都别想了。 其实容远有话说,他还有爹娘的养育之恩呢! 两人恭恭敬敬称呼一声:“蔺老太爷安好!” 蔺家老太爷看着眼前两个孩子,百味陈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