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冲过去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把那人打退了两步,猥琐哥:“姑奶奶,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陈玲玲哪里管他求饶,继续脚踹过去:“我找这么个地儿容易吗?不好好打到舒服,你想跑?” 她把他当成沙包打,最后被按在地上,那人痛哭流涕:“姆妈啊……要死掉了啊……” 陈玲玲压住哭爹喊娘的王八羔子:“蠢货,没那个本事也敢啃硬骨头,不知道捏软柿子。” “哎呦,哎呦!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 “说,你是谁?你怎么会来我家盯梢的?怎么会知道我有三百块的,要是敢说一句假话。”陈玲玲双手卡住这个王八蛋的脖子,越收越紧,看着他满脸惊恐,放开。 黄长发终于能够重新呼吸,他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这个陈玲玲也太凶狠了,他绝对相信她敢把他给弄死。 “我家黄长发,家住在谢美玉娘家的楼下,是谢美玉到我家说的,说她给了你三百块钱,说陈建强很烦你,说要是我和你那个了之后,等有了孩子,她就说服陈建强把你嫁给我……” 听着他略有些颠三倒四的叙述,陈玲玲眯起了眼,她伸手甩了他一巴掌:“你今天是走运,遇到我,只是被暴打一顿,你要是今天得逞了。知道接下去会等着你的是什么吗?” 这货看她,陈玲玲:“你以为小姑娘遇到这种事,不敢说?你就会白占便宜?你怎么知道不会太激烈,当场就死了。或者活不下去,寻死呢?你敢身上背一条人命?你就等着吃花生米吧!” 陈玲玲站了起来,一脚踢在他身上:“她坑你呢!” 这话钻进黄长发的耳朵里,他之前没有想过,现在不知道是被打疼了的冷汗还是说听见这话的冷汗,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挂下来,原来还会这样? 陈玲玲提起墙角的书包,拍了一拍,低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蠢货!” 说完,提着书包往外走。 黄长发浑身上下哪儿都疼,轻轻一舔,疼得要命,一颗牙都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给打松了,脸上肿到眼睛都睁不开,下面也肿到走路都扯着疼,这记亏是吃大发了。 等了很久才缓过劲儿来的黄长发,慢慢吞吞,挪动脚步出了巷子,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上的位子也早就坐满,黄长发靠在杆子上,快站不住了。 边上的阿姨看他不行了,说:“小伙子,要不你来坐。” 坐在老阿姨让的位子上,也没那么好受,柏油路面被太阳晒得软了,车子开来开去之后,变得波澜起伏,两节长龙的公交车,后一节尤其跳,一路跳过去,他本来就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一路真的酸爽。 从江城西南角到东北角,整个行程靠着时速10到20公里的公交车,七拐八弯,加上转车要一个半小时。第三辆车子,是从火车站出发的,这辆车无论什么时段都拥挤得要命,他好不容易挤上车。夹在乘客中间,被前后撞着,那股子钻心疼,疼到眼泪汪汪。到了地儿,他下车,蹲在车站上,恨不能大哭一场,一条命感觉去了半条。 调整了好久才站起来,往家里走去,下班的人来来回回,看见他猪头三的样儿,邻居们知道他就没干正经事儿,估计去小偷小摸被人打了。大部分人看笑话,几个人问一句:“长发,你这个干什么去了?” “摔阴沟里去了,行了吧!” 到家门口,看见门关着,使劲拍门,门拉开,他妈衣服都没穿整齐,露出已经松弛的皮肤,里面一个老婆死了好几年的老头子匆匆忙忙穿起了裤子说:“阿花,明天我再来啊!” 他妈看见他这个样子,问:“哎呦,这是怎么了?” 他门一关,往猪窝似的,带着味道的床上一躺:“我要死掉了。那个小丫头片子,力气大得吓死人……” “啥么事?你连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都打不过?” “册那(艹)!你去打打看,我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上谢美玉这只瘟货的死人当了!”黄长发吼叫。 一吼,嘴巴张开,牙疼,他捂住了脸。 这口恶气,想想陈玲玲那个手脚,自己一点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这个小丫头,他要是再去惹,他就是作死。 楼上谢美玉的妈妈,蹬蹬蹬下楼来,在楼道里跟人聊天,别人跟她说:“钟阿姨,这次真的是谢谢你家美玉了,没有她,我家阿明结婚的香烟和喜糖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都是街坊邻居,应该的。” “你家美玉日子真的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