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有人出言讽刺,一个舞狮人,可能连武道大会的消息都没有资格接触,怎么可能知道武剑之事? 众人只当他是青松镇里想给萧若佩出头的其中一人,却不料昕言笑道:“我当然知道,当日天屏山上凌白涛与昕言交战激发的武气浑厚,如若不及时凝聚武剑,武气就白白浪费,也许会被买下那座山的皇玉天留下一二,但也会成为他个人私产,诸位不会认为世上还会出现第二个青玄宗,敢将天屏遗迹供人任意观赏吧?” “言城主!别在背后戳我背脊骨啊!咱虽然没有青玄宗那般大气,但也不会看都不许别人看一眼,只要有钱,咱还是很好说话的!”入意武者本身就与天地相融,这里的动静都在皇玉天感应之中,听到昕言说他坏话,当场就不乐意了,声音从窗外传进来:“你骂人归骂人,别扯上我,我还要名声来骗人呢!” 众人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他后面吐露真心的话,只在他说出昕言名字的时候,他们就回应过来了。 仔细一看,刚才那人哪里是个舞狮的?分明就是天下第一的威名传遍逍遥界的昕言! 他居然也在此?还亲自下场舞狮做贺?玉侠楼的名号,居然值得昕言亲自舞狮?难道他是败在萧若佩手下心服口服,才自降身份到这种地步? 昕言都可以为了萧若佩做到这种地步,他们这些人还敢对萧若佩提出异议? 耀日城的威名,与凌家的财富相比都不遑多让,毕竟是在一个个城主接任之前打下来的,就算昕言自损名声,给玉侠楼舞狮,那也没有人敢对此提出任何质疑,有本事的武道宗门会在耀日城久不出山的时候说上两句不好听的话,但要真的某个城主站在武者面前,换成谁都不敢当面说出口。 十一位城主,就有十位打得武道不敢出声的,余下一位昕竹,还掌握着铸造武灵天光之责,试问那一位武者敢惹任何一个耀日城主? 看到场中武者住嘴,昕言也十分满意,他拍拍手掌笑道:“武剑之事,确实因为情况特殊仓促铸造,但武灵天光关乎武道根基以及前途,耀日城不敢潦草应对,我这次出山,便是要在外面寻找有资格传承下去的武意,诸位如果真的想要被天光铭记,找我就对了,这件事情,已经是我耀日城之事,萧若佩没有插手其中。” 他眼睛扫过一圈酒楼笑道:“至于什么武意才有资格嘛~很不幸,在场武者都已经被我否决了,真的有信心的话,三天之后到青松镇西郊,昕言届时在那里恭候各位大驾,觉得能从我手底下找得半招便宜的,尽管放马过来,昕言一一接下。” 原本只是发一下牢骚,这下真的成了与武灵天光无缘了!在昕言手底下占便宜?现在的昕言可不是刚出明州的时候,他成名二十年,实力岂会止步不前? 青玄山上一声大喝,至今犹有余震,若非萧若佩借助了天光之力,当时青玄峰上,谁人能挡他?天屏山上撞碎凌白涛借天一剑,谁敢质疑他天下第一的名头? 看着失神的武者,昕言举杯笑道:“诸位不必如此丧气,今日玉侠楼开业之日,本人心情还不错,说不定等会喝得有点多,将场中诸位长的样子忘记了呢?”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招呼客人道:“大家尽兴,尽兴啊,可别再打扰到我喝酒了!”说完便转身登楼,无人再敢阻拦。 听到这话的武者如逢大赦,哪里还敢做出败兴之事? 尽情吃好喝好,劝酒声音大些,传到楼上让昕言多喝几杯,最好醉他个几天几夜,要他三天之后都起不来就对了! “城主,这事还得劳烦你出手,看来离开了耀日城,我还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小人物啊。”刘进见昕言上楼,下方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连忙上前致歉。 昕言拍他一掌笑道:“你这厮,我当初随口戏言,你就当真了?” 刘进陪笑着:“我哪里敢怀疑城主的话?” 昕言叹了一口气,“如果昕竹留在耀日城,最多也就是成为一个武道高手,做不了今天这番事业,到老也就和我一样,躲在那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当个偏安一隅的武道第一,什么武剑,什么武灵天光,轮不到耀日城身上。”他望着刘进笑道:“你教得好,这一点我不如你。” 刘进受宠若惊:“啊哟,城主说得什么话!刘进要是年轻二十岁,就算为了城主这句话去死都值得了,没白活啊,今日听到,也是觉得我这二十年没白活啊!” “现在就不肯死了?”昕言打趣道。 刘进连连摇头:“哪里敢啊,我这一身系着一家人呢,随便死了不值得啦!” 昕言笑着走上了楼梯:“好好做你的酒楼掌柜吧,咱俩啊,算是走上不同路了,别随便回头,后面没有什么好看的。” 擦肩而过,刘进饮尽杯中渐凉之酒,走着与昕言相反的方向下楼而去。 “城主啊~我这一辈子就是个小人物,只能走着轻松的下坡路,哪里像你们,登武道高楼如履平地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