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让我看顾着你,别让他们骗了,谁知道他当着我的面也敢骗人。”宁仙心即愤怒,又愧疚,觉得自己辜负了萧若佩的信任。 萧若佩摇头笑道:“宁前辈不用介意,这不关你的事情。”宁仙心与坠星箭的计划几乎没有交集,最多算是认识这些人,真的论算院学问,她不如钟问龟许多,再加上钟问龟的计算全部都用只有他才知道意义的符号替代,旁人根本无法知晓内情,骗过一个武者太容易了。 “小龟!你快道歉!”见萧若佩并不在意,宁仙心觉得事情大概还有转机,连忙扯着钟问龟衣袖,叫他别那么专注天上星星了,这事如果控制不住,还需要萧若佩出手呢!万一他心里憋着气,不肯给皇院收拾烂摊子,迎接钟问龟的,可就不是一个月的长生阁禁足,而是余生都要在监控之下生活,严重危害到了逍遥界安危的话,还会让他这个主谋者面临牢狱之灾。 虽然钟问龟狂妄自信,但也的确前途无量,少了他,逍遥界文道之中同样陨落一颗星辰。 钟问龟将头从长筒器械前移开,将器械还给了刚才观测的人:“他不会原谅我,道歉与不道歉没有区别,我不会做没有用处的事情。” “那你现在做的有用处吗?”萧若佩眼睛看了一眼正在坠落的云始星:“你觉得一颗星辰坠落就能解决这次事情?” 钟问龟笑着再次拿起皮尺:“当然有用处。”他拉开皮尺再次展示给萧若佩道:“为什么长短由他们决定这就是一尺,为什么长了还是短了皮尺这件死物可以帮人做主?为什么一天是一天?为什么一年就是一年!这些都是他们告诉我们的。就算你们学文的,花红草绿,水蓝天青,为何事物会有颜色固定?失去了原本颜色之后,事物本身还是不是他们本身?我们培育过绿色的花,拿到外头,却被人说成了长得像花的草!” 他指着脑袋说道:“你们,或者说大多数人的脑袋都被固定了!我来假设一个情况,一个从出生就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人,我教他花是草,草是花,他出来之后,会不会将两者的概念对换?”钟问龟指着自己,又指着萧若佩:“你我都是被困在室内的那个孩子,一切认知,来源于那个想要我们觉得逍遥界就是如此的人,我要打破他的认知,发展我自己的认知,人类自己的认知。” “坠落星辰,看见室外的景色,便是第一步!” 还敢说第一步?意思是他还想走第二步第三步?甚至在这条道路上迈腿狂奔? “我看错你了。”萧若佩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以前我认为你是个智者,现在我才知道,你就是个疯子!” 说完他已经凌空跃起,朝着云始星坠落的地方弹射飞去。 钟问龟摊开了手,对宁仙心说道:“你看,道歉没用吧?还惹来他骂我疯子!” 宁仙心点着他的额头道:“你就该被骂!”说完她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瞄窗之下,云叶带着水宁姐妹去了外面,她才不会管这些人留下的烂摊子,先去看自己女儿有没有事才重要! 这个问题上,她更赞同云叶,星辰就是挂在天上看的!照亮夜晚,给迷路的人指点方向,偶尔还能给情投意合的年轻男女们妆点一下氛围,哪个用处都比把他们从天上射下来好得多! 钟问龟这死脑子就想着自己,以后女儿们找夫婿,可别找这种人!要不然花前月下的时候,这些人会当场给女儿计算一道月亮移动轨迹,可不得气死人?这样没有情趣的生活还得过一辈子?那女儿们多辛苦? 宁仙心离开之后,钟问龟无奈苦笑,他知道自己会得罪人,但是人际关系在他眼中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一件事的过程受到两人之间关系的影响,那件事情肯定注定了不能长久,萧若佩不会因为讨厌他这个人,就不去理会星辰陨落带来的后果,宁仙心不会因为这件事放弃她和皇院的合作。 就连赵城远,以及周围这些人,不管对钟问龟个人有什么情绪,但是在钟问龟要他们做事的时候,全部都尽心尽力,这才是真正稳固的关系。 靠着语言和软去屈就某些人,磨损自己的锋芒去适应某些环境,他钟问龟就没有学过这种事情! “真正的星辰啊~”转眼他就将两人的态度抛在脑后,抬头仰望着肉眼可见移动痕迹的繁星。 星辰在按照他的意志移动!按照地上人类的意志变化!这才是人类的逍遥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