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精兵在夜色中前进。 没有火把,没有指路明灯,甚至月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缩进了云层。 但他们决绝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甚至连余光都没有扫一下四面八方。 说来也奇怪,几千人的队伍,如此急行军,竟然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除了偶尔的急促呼吸声,几乎听不到其他任何杂音。 李萧天心中明白,这次突袭是在敌人的主场,又是面对来去如风的吐谷浑骑兵。 因此绝对不容有失,绝对不能让对方察觉到一点危险的意味。 所以,他不顾夜晚温度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下令所有人将衣服撕破,捆绑在脚下。 如此一来在地上行走便没有任何声响,也不至于被对方发现。 同时为了绝对的隐蔽,他们连马匹、粮草、辎重全部丢在山谷之内,只留下几百人镇守。 为的就是轻装上阵快速疾行,同时避免马匹发出嘶鸣,引起敌人关注。 饶是如此,在做好万全准备的情况下,李萧天仍旧一脸阴沉。 他的脸色如同远山的顽石一般凝重,完全不像平日里吊儿郎当那个败家子。 以至于裴矩都摸不清这个年轻人的内心,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大军经过一个时辰的疾行,在广袤的旷野之上,逐渐减慢了速度。 因为大家都真切地看到,就在遥远的天地交汇之处,有星星点点的光芒。 光芒不断闪烁着,跳动着,悸动着所有人的心。 “程将军,请你带领一队人马包抄敌军营寨左翼,以我响箭为号,冲进敌营乱杀一通。”李萧天低声且沉着地布置着。 “得令。”程咬金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眼神之中闪耀着激动的神情。 1000兵马立刻跟随他从左面快速移动,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裴大人,这次要劳烦你做两件事。”李萧天顿了顿说道。 裴矩精神抖擞地点头道:“请李大人吩咐。” “请裴大人带领一支队伍,从后方迂回包抄。”李萧天道:“你的任务比较艰巨,占据敌人的粮草辎重营,将他们的战马全部截获。” “这一招妙呀,抄了对方后路,又失去了战马,他们在荒漠之中只有死路一条。”裴矩脸上彰显出笑容。 李萧天却更加严肃地说:“裴大人,请重复一次我刚才说的话。” 裴矩不知所谓,机械地回应道:“刚才你不是说占据敌人的粮草辎重营,将他们的战马全部截获吗?还有什么我没听清楚的问题吗?” 李萧天停顿了片刻说道:“请牢记裴大人,我说的是占据粮草辎重营和截获马匹,并非放火烧粮草,或者放走马匹。” 听到这话,裴矩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要知道占据和截获,跟放火和放走,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情况,两者有天壤之别。 放火和放马相当容易,偷偷摸摸去干就是。 造成敌军内部的混乱,然后浑水摸鱼即可。 但要占据和截获,就需要扎实的战略战术,需要耗费非常多的人力物力和精力。 而且会遭遇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