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是一个小兔子,模样娇俏可爱,像是陈越会喜欢的东西。 可是她凝了一会儿,指尖却愈发冰凉。 宋缨将灯交给了身旁的内侍,然后走回了紫宸殿。 夜深如凉,陈越一直想着宋缨指尖的触感,可是嘴边的笑意却渐渐凝固。 他只着单衣坐在床边,床幔遮住了他半张脸,陈越抬起头,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清明的意味。 他像是忽然从一个梦里醒来,看着四周的装潢有些陌生,但是没过多久,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幼时的那场意外,让他从十几米高的阁楼上跌下去,当他醒来时,便是个不识人间事的傻子了。 这是一场劫难,但是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起码陈越能够平安健康的长成如今的模样。 但是不止一个人曾设想过,若是陈家嫡公子没有痴傻,如今又会是何等的风华,惊艳绝世。 陈越听过不少人这样说,但是他便是他,陈家嫡公子的头衔于他而言也是一种负担。 陈越敛起眸子中的几分清明,看向放在桌子上的兔儿灯,与给宋缨的那个是一对。 殿中响起一声轻笑,陈越捂住自己的眼睛,躺了下去。 长乐一睁开眼睛便发现天已经亮了,他下意识去摸身侧的位置,却摸了个空。 长乐缓缓吐出一口气,才意识到宋缨昨日并没有留下来。 他低头去看露出来的肌肤,经过一晚,上面的痕迹淡了不少,却好像扔留有余热。 长乐将床上的凌乱收拾好,悄悄离开了紫宸殿。 之后的这几日,长乐都没有再主动去宋缨跟前侍候,宋缨也闭口不谈,晚上也都歇在御书房。 而敬敏太妃在得到海棠被关进内牢的消息后,等了好几日终于有机会拜见宋缨。 “太妃若是为了身边那个叫海棠的宫女而来,便早日回去吧。”宋缨懒得多说几句废话,直接劝退了太妃。 太妃觉得宋缨愈发的冷酷无情,也让人猜不中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海棠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惊动陛下派侍卫去将她抓起来。” 海棠来宝华殿有好几个年头了,敬敏太妃觉得她除了嘴快一些,也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按理说不会对宋缨不敬。 太妃来紫宸殿便是为了问清楚这件事,其次便是想要将海棠带回去。 宫里人都知道内牢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海棠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怕是内牢最轻的刑罚也受不住。 “太妃又跑来这里质问朕,倒不如问问自己这几日是不是在谋算着什么。” 宋缨不再好声好气。 “朕之前念在生母的份上宽容太妃,可是太妃却屡次三番做出让朕失望的事,当真是觉得朕一直在忍气吞声不成?” 宋缨一双凤目里不含任何感情的看着身着宫装的敬敏太妃,明明太妃才是长辈,但偏偏在一个对视下便落了下乘。 太妃闻言,忽然想起之前顾闲儿托人送来的信,她还记得看完后还没有确定是否要和顾闲儿为伍,就叫海棠先处理了这封信。 难不成是海棠在处理信的时候出了差错,然后叫宋缨抓到了把柄? 瞧着宋缨眼底里的冷色,太妃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 “本宫并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太妃稳住心神,决定死咬着不承认。 可是她偷偷扫视了一圈,却没发现长乐的身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