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不给她出去,如今道长也不在,要是能叫王明懿跟自己住一间屋子就好了。但到底不是小孩儿了,这想法玉照自己也知离谱的很,说出来肯定被人笑死,说不准还会坏了王明懿的名声。 这日王明懿一入宫,就跟玉照说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儿。 “你那二妹前几日成婚吗,你也没去。” 玉照想了想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她捧着一盏蛋羹慢慢吃着,没吱声。 “听说花轿晚了许久都没抬出门,别人都在外头站着看戏呢,听说她不乐意嫁,说起来男方也不算辱没她,看出来你那爹对她还是有几分上心的,新郎啊一表人材,还是二榜进士。” 这事儿玉照自然也知道,但如今她早已不关心那些事,说起二榜进士,她又想起离世的来魏国公来。 玉照心思活跃起来,双眸动了动,往软榻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她对道长说不想知道顾升的事儿,其实还是想知道的。 便问王明懿:“那事儿你听说了不曾?” 王明懿坐她对面,撑着桌案斜看她一眼,颇有些好笑道:“那事儿是今年最轰动的事儿,我怎能没听说?我告诉你,因魏国公的事儿,那些朝中有仇人的,都夹着屁股做人,还有那几个御史,往年谁没的罪过?一听说魏国公得罪了人被人报复刺死了,吓的他们......如今再是寒酸,出门都得叫几个护卫跟着身后,只因那魏国公死的太惨了,听说尸身血肉模糊,脸烂的连他母亲都认不得。” 王明懿说完,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虽她不信佛,但还是给魏国公超度一下吧...... 玉照默不作声,然后徐徐叹了一口气,手撑着下巴打盹儿。 今日太后叫她过去,她没过去。 当时挺爽的,如今不知怎么的升起了一丝心虚。 王明懿偷偷凑近她,噫了一声。 “那事儿说起来也是凑巧,大理寺的官员,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杀?上元那日人太多,一个京城几十万人恐怕都远远不止,能跑出门的全都跑出门去看灯去了,被谁杀得......真不好说。” 这么一说玉照也纳闷起来,她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股怪异:“不是说三司都出动了吗?都有线索了,为何还是查不到呢?” “这事儿说来也是赶巧,三司最近没空查这事儿,有另外事关谋逆的大案,魏国公的事儿再是大,能大的过谋逆?便缓上一段时日。以至于坊间还有传闻......” 魏国公与皇后曾经定过亲事京城许多人都知晓,这另有大案的事实在是太过凑巧,巧到坊间都有传闻,说其实魏国公就是陛下杀的。 陛下怒杀奸夫,又怕事情败漏,才整出什么另有大案,把三司调往别处。 坊间都这样,什么话都能传的出来。 当然,聪明如王明懿,自然知道这不可能。 她当初听这个消息时,还真笑到肚子疼。 这天下人,真是什么都敢乱说。 玉照听完也是脸青一阵白一阵,咬牙怒骂:“你听他们瞎扯!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道长可不会做这种事,是真有谋逆的大案。只不过这事儿只有她清楚,道长只告诉了她一人,玉照自然会守口如瓶。 两人说着就见清宁捧着一套宫里才做好的吉服过来。 几个宫女跟上前去,往木桁上将凤袍仔细展开,朱黄为底,绣着九龙九凤的皇后吉袍,是为亲蚕礼准备的。 说起隔几日的亲蚕礼,玉照脸上带起了一丝性质,甚至有些兴奋起来。 往年都是太后跟长公主主持的,今年就变成她来了。 说是在京郊,其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