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一般柔顺的发。 “怎会责怪你?是要夸奖你,华氏心计深沉,今日可是惹了宝儿?” 他担忧宝儿听了华容筠的话,误会了自己什么。下午她回宫的早,竟也不去紫宸殿,而是直接回了坤宁宫,不用说这个姑娘定是生气了。 玉照松开了自己的手心,将那颗带着她手心热气的耳坠子拿出来气鼓鼓地丢进首饰盒里,十分委屈,轻哼一声,心里涌起的醋意眼看就要从话里漫出来,不,是已经漫出来了。 “她今天过去紫宸殿了!?” 赵玄听了眉眼沉了下去,今日他处理了一日朝政,还真不记得这些。 华氏来紫宸殿做什么?殿外守着的八百禁卫能放她进来? 赵玄何等智计,自幼时读书骑射起,教导过他的太傅无一不称赞他颖悟绝伦,如今事情起因经过还未明白,就知怎样将自己摘干净。 他招手叫李近麟进来,将宝儿方才问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问李近麟。 “皇后问你话,华氏今日去了紫宸殿?” 玉照一听,心里的气顿时被这一句话消散了很多。 李近麟忙答道:“华姑娘今日往紫宸殿送过一回汤水。” 玉照一听,这回连后脑勺都透着一股小气。 拿着后脑勺对着他二人。 李近麟见状心里咯噔一声,见皇帝皱着眉望向自己,忙上前一步道:“华姑娘说是奉太后的命来送汤水的,奴才也不好不收,只好转头赏赐给了含象殿经过的宫人了。” 玉照铜镜里的眉头这才舒缓了下来。 却见小姑娘又皱起眉头,比上次的还皱。 她冲着镜子里的赵玄,她有个大毛病,一气愤口音里就泛着哭腔,便咬字不清了起来。 “她、她说你今日教她下棋了,你今日有没有教她下棋?” 赵玄觉得自己简直看到了六月飞雪。 自己一处理完政务就回来见她了,怎么就陪着华氏下棋了? 华氏平日里瞧着还是个人样,如今是疯了不成?自己平白无故教她下棋做什么? 这回不用皇帝催促,李近麟自己替主子打抱不平起来:“娘娘怕是忘了,咱主子今日一日都没离开过紫宸殿,那华姑娘连进殿都不能,主子如何有机会教她下棋.......” 玉照怔忪了一下,接着便捂着脸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偏偏眼睛里还挂着眼泪,她不敢叫人知道自己竟然为了这么个事险些气哭了,只好讪讪道:“哎呀,看我都忘了这事儿了......” 她都气的忘了。 赵玄见此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那华容筠胆敢乱说什么。 他坐到了玉照身后,环过她的肩头,指腹抚摸着小姑娘被气红了的脸颊,这小姑娘为了一句谎话都气的要哭鼻子了。 他升起了几分无措,却有一丝欢愉在胸膛泛起。 只因前几日他还因魏国公之事,酸涩的厉害,如今叫她也体会了一把自己当初的滋味。 “她还说了什么?” 玉照羽睫轻颤,脱去了首饰华服,她更显得懒散,盘腿交叠而坐,这会儿正撑着桌子趴在镜子前偷偷去看镜中的他。 镜中的郎君,仿佛隔着天的另一端,清冷而模糊。 玉照伸手摸了摸镜子里的郎君,却只摸到冰凉的镜面。 赵玄在她身后瞧见了她这一幼稚至极的举动,眉眼间染起笑意。 玉照摸不到镜子里的郎君,便反身过去抱住了身后的郎君。用力揽过他精瘦的腰身,察觉到道长周身僵了一下,玉照搂的更紧了,似乎是在宣誓着她的主权。 这人是她的丈夫,她想怎么摸他就怎么摸他。华容筠肖想他?做梦吧! “她还说了什么,你要气成这般?连紫宸殿也不去。” 玉照心思神游天外,瞎扯起来以宣泄她的气愤和不满。 “她说她坐在你怀里贴着你下棋,你还搂着她的腰,你还亲她的嘴。” 赵玄浑身一震,犹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的看向玉照,又看了看四周。 生性严肃的他似乎是没反应过来,话还能这般说。 “你......”赵玄隐忍片刻,终是隐忍不住,冷着脸训斥道:“你在胡言乱语!” 道长面色变了,道长脸黑了,道长发现她是在瞎扯了。 玉照连忙害怕起来,示弱道:“骗你的啦,她还要点脸面的,话肯定没这么说,不过就是这个意思,我可没说假话,要是我不叫她闭嘴,她指定就这样说了......” 此生从未听过这等言论,他脸上青白交错,脸色难看的厉害。 玉照扯着他的手,真怕这人晚上又借此机会欺负她:“呜呜呜,你别生气了,我是乱说的啦!我不该训斥她行了吧?!” “华氏满嘴胡言,你如何也不会训斥错,你要是不喜,便叫她不要入宫了。”赵玄拿这人无奈,叹了口气,为自己哀伤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