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她这般样子,谁能拒绝的了? 他脱去外袍睡到了床外侧,轻轻搂着她。 他知道小姑娘一睡午觉就会睡到天黑了去。 只是才没躺一会儿,赵玄听到李近麟轻手轻脚叩击窗楹的声音。 “陛下,密报。” 赵玄动了动身子,立即起身出去。 李近麟小心翼翼的举着信,不敢看他脸色,被打扰了午睡,能舒坦才怪。 “梁王府那边内卫传了信回来,陛下要不要亲自看看?” 探子传递回来的信件,向来都是经层层上报检查,捡有用的信搁置,整理好了一并上报过来,并不会亲自送到陛下手里。 内卫不敢报说梁王府的事儿,只能交给陛下自己看,自己定夺。 赵玄接过信件一扫而过。 冗长时间过后,赵玄憎恶地将信件丢回李近麟怀里。 “继续盯着,日后这种......这种事就不要报过来了!” 赵玄重新回房,眸子环视一周,却见玉照坐起在了床上。 她两日功夫已经恢复的很好,睁着眼睛,十分好奇的问他:“你方才跟李近麟偷偷说什么呢?” 赵玄面无表情。 “自然是政事。” 玉照眨着一双求知的眼睛:“你骗人,我都听到了,那信件里写的是什么,也叫我瞧一瞧吧。” 赵玄以往不会拒绝她的请求,只是这次如何也不肯,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只冷声吓唬她:“睡醒了是吗?早上朕给你喂药,你只肯喝了两口,如今醒了也该把药喝了。” 玉照扭头,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也忘了要看信的事了。 第72章 皇帝看了坐在他身侧微微…… 皇城西市酒肆林立,最是世家贵族儿郎喜好流连之处。 年后这段时日,酒肆处处人满为患。 一辆辆马车停靠满了每座楼的楼前空处,众多锦衣公子成群结队四处游逛,便是往日朝堂之上多不对付的官员,如今休沐这几日在街市里见了面,也能和平的互相打声招呼。 一群人喝的醉醺醺,被小厮搀扶着纷纷从酒楼里出来,倒还都记得跟一同出来聚的好友告声退。 而后众人穿过拥挤的人流,有人往烟花柳巷而去,有人则是喝的高了打道回府去。 梁王世子微醺混迹在人群中,被小厮搀扶着,与入门的人擦肩而过,手脚并用的上了停靠在路边的马车。 甫一上车,他面无表情地从袖口点燃一根火折,单手打开了指缝间夹着的一张不过黄豆大小的字条。 这是方才‘有人’乘着混乱塞给自己的。 将纸条看完之后,梁王世子面色发白,匆匆掀了轿帘出去,四下张望,似乎是要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什么。 “世子爷?您有吩咐?是要找什么人不成?”车外守着的小厮立刻凑过来询问。 世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阴冷,小厮瞬间不敢答话了,他察觉到自家主子心情十分不好。 方才还好好的,转瞬就变了脸。 小厮心里头嘀咕,这就是王子皇孙的狗脾气—— 世子若无其事的放下了轿帘,缓缓坐回了车里。 仔细一遍又一遍翻看检查着手里小片的字条,想从中找寻线索,可都无功而返。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去年年末,他第一次得到过这张字条,笔锋用墨用纸都完全不同,可他一眼便知这是同一个人给他的东西—— 上一次上面写的是一个人的名字,他半信半疑按着上边的做了,果真收拢了那人。 这次...... 究竟是什么人?屡次三番助他? 还有...... 那人是如何得知那些密辛之事的? 待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人,便是连自己都不清楚。 李钧是探子,这人他知道,只不过一直当做不知罢了,如此也可见这人所言不出差错。 可阿萝呢? 阿萝她......她竟也是探子? 不......这不可能,他如何也不愿相信。 可万一....... 梁王世子心中升起一阵疑云,恍惚、惊愕、惧怕,种种情绪瞬间吞噬了他,叫他看到纸条的瞬间,心如擂鼓,手脚发麻了起来。 *** 从除夕到大年初一前朝封笔,如今陛下倒是不封笔了,却也无须早朝,整日在坤宁宫待着,元升往坤宁宫去了两次接被李近麟打发了,又日日被太后催,急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这日打听到边关来了折子,陛下往紫宸殿去了,连忙带了许多人往交泰殿的路上等着,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久,才幽幽见着了皇帝的轿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