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涂的鲜红口脂。 她不知如今自己的嘴成了什么样子,只知道道长一直盯着她的唇看。 玉照再次推开了他,赵玄见她如此排斥,也只得放开了她,用指腹慢慢替她擦拭晕染出唇外去的口脂。 小姑娘喜欢他那副清心寡欲之举,可这世间真有一个男人能面对心爱的人仍坐怀不乱吗? 以往他倒是能压制,为何如今压制不了了? 看来那些清净经不能断,还得日日抄下去。 赵玄忽的严肃起来,郑重其事:“知道为何朕今日要来看你?” 玉照想了想,忽的毫不忌讳的扬起唇角,“你想我了呗,还能是什么?” 赵玄被这般直白的回答,有些羞涩,他面上不显,只刻意沉着脸问她:“你难道没有想我?” 玉照从他腿上跳了下来,乖乖巧巧的做到了他旁边,哼了一声,不承认却也不否认。 “明日便是十月初八。” 玉照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这一个月,宝儿...你我二人不能再见面,知道么。” 玉照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原来是这个。确实有说法,男女婚前一个月要避开不见的,但那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她可不信这个。 赵玄知晓她的心思,满心无奈起来:“旁的可以不信,这个必须要遵守,你我往后还有许多年,如何也不要拘泥于这一个月。” 玉照抿了抿唇,定定的望着他,望入他的眼眸深处。 “我早发现了,你这人特别神神叨叨。” 赵玄并不否认。 只有他知,自己往日是有多厌恶行鬼神巫蛊之事,于他看来那是愚蠢不堪,才将命运寄托在那些上面。 可如今遇上了她,赵玄才明白过来,他不愿意去赌。 “忍耐上一月便好。”赵玄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玉照凝眉想了一阵,余光瞥见亭榭远处人影晃动,听到小娘子们嬉笑的声音,她自是心虚的,偷偷掀了帘子一角往外看去,只见是那大长公主的孙女儿带着一群姑娘在湖边上玩闹,正打算经过沿路水榭,往后院出去,而自己本也该跟她们在一处。 两人婚事早已世人皆是,此时更是只差临门一脚,外头也有宦官仆人远远候着,便是在水榭中私下见面也算不得什么事。 可人便是这般,明明没做什么,却仍是害怕旁人瞧见。 玉照整理乱了的衣裙。 “如此快就要走?” 赵玄环着她的腰肢。 玉照恩了声,有些慌乱的垂下头:“都在盯着我瞧呢,我该快些回去,不然说不准她们私底下怎么说我呢,一个月不见就一个月不见,我外祖母还在等着我呢,真要走了。” 外祖母可是叮嘱过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如今就该回去了。 两人手指相缠,恨不得通过这一点的肌肤相交将浑身肌骨血液融入对方,叫两人紧密相连,拆分不开。 舍不得对方的温度,舍不得分开,磨磨蹭蹭的拖延了许久,许久才松开了。 玉照一被他放开,不对他说句告别的话,立刻往外边跑了出去。 赵玄看着小姑娘捉裙小跑出长亭的背影,背影纤细婀娜,因跑得急珠翠轻撞,他眸中波澜起伏,良久直到那人看不到了,才收回眸光。 *** 满月宴一直持续到夜幕,老太妃身子向来康健,今日与一群太妃太夫人们打牌打的开怀。 在江都时那几个同龄的老封君子孙都是江都王手下,与老太妃说话总是隔着一道,客客气气战战兢兢的,倒是还没今日公主府里这般开怀。 两人回府时已经是傍晚,继白日的明光万丈之后,是一片霞光漫天,往这片皇城街道中投下一片璀璨金辉,投下壮丽阔影。 老太妃登上马车,寻了处软枕往身后板硬的车身处靠着,瞧了眼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