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至极!好不容易跟你出去游玩,竟然如此晦气,呸!撞到了这种丑事。”王明懿没跟玉照仔细形容她所看到的情景,白花花的两具身子扭作一团,衣裳假山到处乱堆,她恨不得自戳双目。 真是有本事,男人瞧着儒雅富贵,好好的床不去,偏偏捡着这些犄角旮旯里风流! 亏得她曾经还有过日后出家做女冠的心思,正经道庙中尚且藏着这等腌臜之事! 玉照听了王明懿所说,不禁咋舌,狐疑起来:“那男子衣着锦绣,谈吐更是不凡,追出来却是那般急躁的模样,恐怕不一定是观里的坤道,那女子只怕另有其人。” “宝儿真不得了了,如今这般聪慧了?” 坠儿听了有些担忧:“那男子要是知道是我们......” 王明懿倒是半点不见担忧:“我们都是高官女眷,这里岂是容他动手的地方?方才是一时情急昏了头,那男子如今回过神来也只能装作什么的没发生。若是此时匆忙离去岂不是坐实了我们见了什么?倒是可惜,那女子头发凌乱,我没瞧见她的脸。” 说完,三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难免尴尬起来。 这事儿本就没头没尾,近年来各种风流韵事数不胜数,王明懿今日撞见的也不是什么值得叫人记住的,几人只能作罢。 左右两人身边都不离人,玉照的护卫就守在外院,王明懿母亲那边跟着许多侍女侍卫,几人别再到处乱逛,怎么也不至于怕一个纨绔子弟。 。。。。。。 日光从排窗倾谢入内殿,狻猊香炉蹲坐在案牍前,印香缥缈,空气中一缕苍郁烟丝泛着淡淡尘香。 赵玄手上执着一册折子在看。 目光落在眼前的折子上,神色有些落寞。 他生有一张得天独厚的面容,皇族子弟容貌俊美者甚多,赵玄的容貌却能在诸多兄弟子侄中脱颖而出。 赵玄出生时与一般孩童不同,他生来睁着双目,他也不会哭,更不会有脆弱情态。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中,少有波澜,映着世间一切,时而沉稳温润,时而狠厉决绝......但这些都是浮表,真实的他少有情绪波动,今日神态实属罕见。 李近麟原先在外边候着,听了禁卫传来的话不禁沉了神色,往房中对着赵玄禀报 道:“陛下,观外禁卫来报,说是方才见到梁王殿下从观内下山。” “哦?梁王是何时入的观?” 梁王赵渊,正是赵玄同母长兄。 李近麟心中一凌,低头回禀:“那群侍卫没见梁王何时入的观。” 赵玄若有所思,他的这位兄长,少时心高气傲,凡事总要与他一争高下,失败后便一蹶不振,日日寻欢问柳,百无禁忌。 还能抱什么别的心思?赵玄只觉得呼吸入了浊气,这方净土被梁王破坏了个干净。 赵玄早年原本在青云观清修,后来天子在青云观清修的事不知怎么的被传得世人皆知,后来青云观门庭若市,赵玄渐渐的便不去了。 才来了僻静且香火少的紫阳观,因之前青云观的事,赵玄在紫阳观清修这桩事谁也不曾知晓,便是连太后梁王等人也无从知晓。 若是梁王知道赵玄在此处清修,怕只会绕道而走。 赵玄今日却不想理会梁王的事儿,他吩咐李近麟说, “午间若是她还没来......” “你便带她过去。” 李近麟知晓陛下下午是要前往道明真人处听经的,本来是想着亲自带那姑娘去,怎知那姑娘又没来。 心里不禁哎呦一声,陛下这幅模样还真是叫他涨了见识,他面上不敢有半分表露,垂首答应道:“喏。” 就不明白了,陛下为何会同一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瞻前顾后,磨磨唧唧。 这般成日殿中苦等,望眼欲穿,眼巴巴的等着人家姑娘上门,进展实在太慢了...... 陛下富有四海,能果断些不能?早上递给陛下的奏折,看了一上午才看了两张,都不见翻页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