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偶尔要在指定的时辰洒些湖水,平常会被要求冲刷一下庭院。 他并不会放我离开这间石室,我也没办法施展更多的法力,整日浑浑噩噩等死一般,过去几个春秋也无从判断,就连一晃十数载,我也是从小蛟的口中和他们身型变化的判断得知的 遍体鳞伤的蛟龙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谢小弥不再打扰他,转身望着焦亦琛:我记得来时的走道有把斧子,你去帮我拿来,我试试能不能解开他这尾巴上的铁链。 焦亦琛点头迅速离开,谢小弥趁着爱人没注意,眼角蓦然流下一颗晶莹的泪滴,转瞬凝结而成的珍珠泛出幽紫色的暗淡光泽。 他握拳将珠化为齑粉,飞快地洒在岁戎血肉模糊的患处,粉末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如同落入掌心的雪花一般轻盈消失。 你是 蛟龙奋力睁大绝望的双眼,灰蒙蒙的神色亮起一丝感激的微光。 嘘谢小弥将食指抵在唇峰,请你暂时帮我保守住这个秘密。 几十年的旧伤怕是无法恢复如初,这粉末也不过是停止患处继续腐坏,稍微减轻一些他的疼痛罢了。 等焦亦琛拎着铁斧返回的时候,谢小弥想要伸手去接,却被爱人轻柔地拉到身后,伴随一声巨响,铁链被彻底斩断。 岁戎再次恢复自由,兴奋地摆了摆尾巴,但是身体还是过于虚弱,谢小弥也没有强求。 房门上有国师留下的法阵,大家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我们先上去找找其他线索,你先在这慢慢休养一下。 说完,他和焦亦琛重新回到原先的房间,分头开始寻找有用的信息。 整合岁戎方才提供的所有信息,谢小弥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兴许国师的一切预测的精准并非是他真的神通广大,能夜观星象,而是靠人力所为? 假设国师烧山是为了驱逐降雨的飞龙,飞龙就会绕道而行,久而久之,这一片广阔土地就陷入干旱的境地。 然后,他在众人的祈求声中出现,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天求雨,其实是回去私下逼迫蛟龙。 蛟龙并不能控制雷雨的形成,而是靠愚公移山般费时费力地搬运湖水,有水滴从天而降,看上去像是在下雨一样,虽然只能覆盖到小部分地区,可这恰好又印证了国师预测的准确。 由此,国师被世人奉为天神。 野心勃勃的国师迷恋上被崇拜的感觉,他不甘于此又迫于自己能力有限,于是先后捕捉了两条未成年的蛟龙,不料接连殒命。 一切因果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但是,国师是如何判断出飞龙何时会经过山林上空,还有,他是如何预测那两条小蛟蜕皮的时间呢? 谢小弥翻动竹简的动作有一些焦躁,焦亦琛见状,将他默默揽入怀中。 爱人的手轻柔地覆盖在他后颈的位置,掌心的温热透过发丝传递而来,谢小弥偏着头窝在对方肩窝里,闻到那阵熟悉淡淡的草木香气,情绪才逐渐恢复回来。 抱歉,把你也连累进来了。谢小弥唇角微微垂下,曾经亮黑的眸子也蒙上一层薄雾。 如果他没能找到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想的话,那他们的敌人很可能就真的是能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恐怖存在。 每每想起石室那条蛟龙如今惨不忍睹的破败样子,谢小弥就会忍不住代入同样是蛟的焦亦琛的身影,然后疯狂地几近窒息般后悔自己做决策的时候为何要那么鲁莽。 自己以身犯险也就罢了,干什么还要拖累爱人。 说什么傻话。焦亦琛用手掌在他头顶揉了一把,若是这点困难就能轻易将我们分开,那我何必许下当初的诺言。 谢小弥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红着眼眶,嘴唇微微颤抖,胸口不规律地剧烈起伏:我们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就在二人紧紧相拥的时刻,石室里被囚困的蛟龙踉跄着扶墙,站在通入密道的入口。 二人循声望过去,就看见化成人形的蛟龙跛着残腿,怔怔盯过来,然后手脚不灵活地慌乱着倒退:抱歉抱歉,你们继续!我我我我好像落了什么东西,我要回去拿一趟。 说着,岁戎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隧道之中。 谢小弥低着头稍微推了一下焦亦琛的肩膀,对方立时松手,放开紧拥着他的手臂。 倒也不是怕被人看见,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还是要集中精神赶快找出线索啊线索 对了! 怎么把那个忘了! 脑海中的似乎忽而接通了电流,谢小弥快步回到装满竹简的书架前,单手搭在密道机关的那卷竹简。 玉白的指尖轻轻一拨,竹简顺势滚动展开。 由于无法用蛮力将脆弱不堪的竹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