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如获大赦,抚了几下自己的小心脏。等到挡板快升到顶时,司机透过后视镜瞄了眼自家老板。 男人脸色淡然,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明明是这么一本正经的高冷阎王啊..... 难道..... 司机绞尽脑汁用那并不发达的大脑想象了一下画面,忽然,他浑身一颤,握钥匙的手抖三抖。 看着缓缓升起的挡板,季辞咽了咽,屁股墩偷偷往外挪了几寸。根据她的经验可得,挡板升起必有妖。 赵淮归则漫不经心地靠着,直到挡板完全升到顶,无人能窥探这方封闭的小空间,他这才一把将季辞捉到了怀里。 双臂用力,狠狠地箍住她,似乎要把她体内的氧气挤压出来。 他冷着脸,声音沉沉:“一张嘴怎么这么厉害?” 季辞被他弄得上气不接下气,挣扎着憋出一句求饶的话来,“哥哥......我、我呼吸不了了....” 她惯会能屈能伸,赵淮归知道这就是她的小伎俩,还是松了几分力道。 可早已被激发出的求生欲带出了热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温度节节攀升。 此时,男人换了种方式折磨人,唇瓣流连,疯狂点火,从耳廓到后颈,季辞轻轻颤栗,心里连呼惨了惨了,这人真发/情了。 她只能环抱双膝,尽可能把自己缩成一团。 也许是季辞小模样太过可怜,赵淮归决定不吓唬她了,他停下了动作,换成轻柔地抚她凌乱的长发。 “抖什么?这么怕?”他好笑的问,口气温柔至极。 从前没见她怕过自己,现在怎么动不动就是发抖。 难道是昨晚他太放肆了,吓到她了? 想到这,赵淮归眼里暗了暗。 先让她休息几天好了。 季辞心下是一片拔凉,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肯定是为接下来的坏事安抚她而已,还以为她不知道吗? 不过才分开十来天,这男人怎么就变得这么欲求不满了? 她抬起头,哀怨地看着赵淮归,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悲愤的话:“你、你是不是想玩车震?!你做梦!” 眼神有视死如归的坦荡。 “??” 车震?? 赵淮归沉默半晌,过了会儿,他抬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嗤笑道:“季辞,你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真想把她的大脑掰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水还是稻草? “啊?难道不是吗?”她呆了呆。 男人的黑眸仿佛一片散不开的夜色,他直勾勾地看着她,伸手碰了碰季辞柔软的脸,好似安抚一只欲求不满的小猫咪。 他很是认真:“乖,你那儿都肿了,需要休息几天。女孩子,不能太贪吃。得注意身体。” “先忍忍,下次再陪你在车上玩,好不好?” “........?” 季辞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本正经说骚话的男人。 他说什么?什么叫要她先忍忍,下次陪她玩儿? 啊啊啊!这个死变态!她给他脸了吗?! - 车子朝着季辞住的地方开去。 车厢内隔音效果极佳,一路上很安静,外界的纷扰喧闹都钻不进来,隔着玻璃看窗外,像一部彩色默片。 季辞别过脸看窗外,不想搭理一旁的男人。窗外是暖冬,阳光明媚,洒落进来,像一捧细碎的金粉,落在女孩的侧脸。 她安安静静的时候很温柔,少了机灵古怪的俏皮,天真无邪的美好容颜,如同坠落人间的仙女。 赵淮归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硬是瞧出了几分仙气。 伦敦初遇那次,他的脑中也是这样的念头。 她一袭水蓝的纱裙,从旋转楼梯而下,像熹微之下,江面上凝出的缥缈水雾。 当时,他真以为自己遇见了仙女。 想到这,赵淮归笑了笑。 事实证明,他眼瞎。 不止眼瞎,还心盲。 想到被这么个小丫头骗得团团转,他就哭笑不得。 “你笑什么啊?”季辞听到响动后转过头。 赵淮归立马收敛表情,“没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