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围在那压钱扔骰子,最边上是白景烁。这人的粉丝昨天还去剧组探班,今天想不到正主就坐在这耍钱了。他抬头瞅见她,招呼她过去。 “哎呦!”张向歌边收钱边怪叫,“怎么让沅沅去你那?沅沅,来哥哥这——” 秦嘉懿:“……” 她可不想坐在张向歌旁边钻进男人堆。 白奉漳回来后,她再见到白景烁就想躲得远远的,毕竟几天前,他们还在一张床上共眠。但比起另一旁不熟悉的男人,她宁愿去白景烁那边。 张向歌一脸惋惜,“你这小孩……” 你这小孩,怎么不上道啊!他这儿离白奉漳近! 白景烁身子一倾,挡住他暗示性明显的表情,笑说:“去你那干嘛?闻烟味吗?” “哎呀你这话说的——”张向歌夺了边上人的烟,连同自己的一起摁灭,张罗着,“女士在场,都禁止吸烟啊!” 男人们笑着熄了手中的烟。 秦嘉懿投给白景烁一个感激的眼神。 屋内热,她脱了大衣,引来一些人片刻的注视。她继承了母亲与生俱来的魅力,哪怕这条裙子并不贴身,哪怕她顶着完全不适合她的发型,可美艳的脸蛋施以浓妆,便能轻易抓住别人的视线。 裸露的锁骨染上五颜六色,灯晃过是洁白无瑕。 白景烁别开脸,继续去玩简单却昂贵的游戏。 印得再深又有什么用?抵不过她有心的遮盖。 他们耍一轮钱的功夫,白奉漳回来了。 门开得猝不及防,倚在那玩手机的秦嘉懿迅速调整好坐姿,实际上他不曾注意过这边。这群男人的久别重逢不是深情地拥抱、诉说,他们喝酒,打台球、撺掇跑调的人上去唱歌…… 她安静地看着他在同性间撕去寡淡面具,和他们畅饮聊天。忽然有张清醒的脸挡在她面前,一模一样的脸,他对她说:“他们本来没想邀请女生,你知道张向歌一向喜欢搞事……如果觉得无聊,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用啦。”她托腮浅笑,眼睛里有星星闪烁,“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声音柔的……他能掐出一把水。 以往她对徐凇的迷恋算什么呢,原来她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娇羞的、矜持的,表现出小女儿家的温柔。 她不出去,他走。 张向歌眼珠子一转,热情邀请秦嘉懿加入他们的喝酒大军,他坚信人只要醉了,一切皆有可能。 秦嘉懿不想喝酒,以前有个追她的男生,和她出去喝酒后迅速打消了心思,说:“别的女生喝酒是醉酒小白兔,你嘛,我只想和你比一比谁的酒量好。” 她的心思从不放在学习上,相反会记住和别人相处的很多细节。无奈推脱不掉,被张向歌劝了几杯酒,尽量维持醉酒美人的模样。 喝着喝着,她被拉到张向歌身边,他甚是豪迈,和他们聊白奉漳小时候的趣事,偶尔,那故事里的主角会有秦嘉懿,引得人哈哈大笑。某次站起来活跃气氛,他再一坐下,把秦嘉懿挤到白奉漳旁边。 动作有点凶,她直直往人家怀里倒,白奉漳不得已扶住她的肩膀。他喝得有些多,眼神略显迷离,烈酒化开了最冷的雪,终于澄澈又清晰地倒出她的影子。 有人在起哄。 怦怦、怦怦…… 她要因为心率过快而亡了。 “白奉漳。” 颀长的人影立在门边,冷漠的声线划破空气中的暧昧,起哄声戛然而止。白景烁晃晃手机,看向白奉漳,“爸刚才打电话,说有事找你,让你回去。” 秦嘉懿如梦初醒,连忙坐直身体。奇怪,被白景烁碰一下,她浑身都软了,此刻面对白奉漳却没有这样的感觉。这难道是欲和爱的区别? 白奉漳应了一声,和朋友们又碰了几杯,到她这里时,他沉吟片刻,移走了,“女孩子少喝酒。” “……” 秦嘉懿暗道完了,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