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临近十二点,33°的高温烘烤大地,沥青路面上翻滚热浪。录综艺是个体力活,在这温度下连续奔跑叁个小时,白景烁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 更别提某个扮人偶的家伙。 十二点半,白景烁完成任务,拿着东西返回起点。 笨拙可爱的一只鸭子玩偶在广告牌下静止不动,离近了,发现它庞大身躯微微晃动。 白景烁看了眼旁边的摄像机,把一串小铃铛递给她,“我是第一个吗?” 鸭子没有反应,宽厚的手掌艰难地抽出一张卡片。 白景烁正要接,下一秒玩偶失去重心,猛地朝另一侧倒去。 他大惊失色,“沅沅——” “噹!” 铃铛落地,副导演跑上来和他一起扶住玩偶。额头、胳膊甚至衣衫都被汗水染透,但这种黏腻难受感完全消失那般,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晕倒的人。 “景烁,”副导演接过玩偶的半边身子,“你继续去拍吧。”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副导演看过去,发现他嘴唇紧抿,飞快地解玩偶的拉链,又小心翼翼拿下头套。 女生双目合成一条缝,黑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双颊,嘴唇失去了血色。 白景烁却愣在原地。 这不是秦嘉懿。 …… 接到白景烁电话时,秦嘉懿正躲在某个提供空调的餐厅打游戏。 第一次被她无情挂断,并且怀疑是不是她看错了。他在录综艺,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连续挂了两次,秦嘉懿郁闷地看着她倒地阵亡的人物,这一次按了接听。 他的语气臭极了,“死丫头!你再敢挂你试试。” 秦嘉懿态度更差,“什么死不死?会不会好好说话?” 白景烁不想同她细究这些小事,开门见山道:“你今天没去扮玩偶?” 说起这个,秦嘉懿火冒叁丈。 “没去,那个黄牛他有病。” 今早她到了现场,黄牛才告诉她有另一个人出价更高,说正准备给秦嘉懿退钱。秦嘉懿觉得没有得到尊重,质问他为什么不早些说?害她白期待这么久。 一来二去两人吵了起来,最后黄牛斜着眼睛看她,不屑道:“脑残粉还想要尊重?搞笑。” 秦嘉懿当场炸毛。 过了几个小时想起这事,她愤愤道:“他是你妈妈的粉丝,下次再让我看见他,我就把柳阿姨的签名照甩在他脸上!哼!” 白景烁在那边大笑,“因祸得福。我继续录节目了啊,拜拜。” 这一通电话让秦嘉懿摸不到头脑,她嘟囔了句莫名其妙,手机上提示游戏结束,她因为挂机被扣了分。 秦嘉懿:“……” 今天真是晦气。 打开朋友圈,刷到的第一条让她险些尖叫。 她疑心是自己看错了,手指拨动再一刷新,又多了一条朋友圈。 “???” 她迷惑地望着这两条朋友圈。 下面是万年不发朋友圈的白奉漳发了一张自拍,地点是海边,他戴着墨镜和草帽,嘴唇弯起弧度,在笑。 上面是备注为白初月的人,并非自拍而是风景照。秦嘉懿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认为这是同一片海域。 她放大白奉漳的自拍,试图从他墨镜里看出什么,看了一会觉得自己有病。 白家关系复杂,两兄弟有一个和她同岁的小姑姑,也就是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