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凑什么热闹。” 苏大爷:“小禅生病了,看样子病得不轻,他们把人往苟老头那送怎么成,还不如去找余大夫那学徒看看呢。” 妇人翻白眼:“真病得重了,他们能有钱治?” “找苟老头,不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苏大爷沉吟一下,“我送点儿钱过去。” 妇人不干了,“我侄儿吃了那么大亏,你都没说什么,现在还要帮他家,你怎么想的?”她拽住了苏大爷的袖子,“我不许你去。” 苏大爷平日都好说话,这会儿难得板起脸,“妇道人家,你懂个屁。”手一伸,“拿钱来!” 妇人正要哭嚎,“死老头子,你凶我!”她扬手要打,孰料看到苏大爷脸色铁青,这才晓得自家汉子动了真怒,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忍痛掏出一串铜钱。 等苏大爷出了门,她才敢放声大骂,无非是哭诉自己命苦,怎么就嫁了这么个老混蛋。 …… 哭泣、咒骂、鸡鸣、狗叫,村子里那些声音嘈杂,让洛惊禅更痛了,他感觉自己识海变得很脆弱,能够轻易地捕捉到周围的动静,然而一丁点儿轻微的响动,都好似在识海里炸了声惊雷,让他痛不欲生。 最终,他彻底昏死过去。 苏大爷在村尾找到小两口的时候,他发现仇牧远小两口脸色都缓了不少,登时问道:“孩子没事了?” 仇牧远:“没事了,没事了。” 苟老头叼着烟袋出来,他冷冷瞥了苏大爷一眼,没说什么又进了屋。 苏大爷:“那就好,那就好,苟老头医术还不耐嘛。我原本还想叫你们把人送到余家小学徒那呢,现在倒是用不着了。” 古青桑:“多谢苏大爷关心。” “街坊邻居,是要互相关照。”苏大爷摆摆手,“那我先回去了。” 他手里捏着那一串子钱,又急急忙忙想回去,刚走没两步,就听苟老头喊:“站住!” “大半夜还在外头乱跑,嫌现在的天不够冷?拿去,贴在双膝!”一个黑黑的东西扔了出来,正好砸到他手里。 苏大爷双手接住,“这是啥?我身体好着咧。” 苟老头:“治牛治马的,爱要不要。” 苏大爷:“嘿,不要白不要。”他拎起药包冲苟老头挥手,“明早再跟你下两局。” “滚滚滚,臭棋篓子。” 等苏大爷走远,苟老头才道:“这苏大山人倒是不错,就是眼光不太好,娶了个恶婆娘。” 仇牧远和古青桑都没接话。 苟老头又道:“不过也不算多恶,我见过的那些修……比……”他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摇摇头道:“明儿正午才会醒,你们也别杵在这里,回去睡吧。” 仇牧远:“我们就留在这……” 还没说完,苟老头又吼一声,“滚!” 得,小夫妻俩不敢再呆,又手牵手慢慢往回走。 仇牧远:“可不敢再让他喝酒了。” 古青桑搓着手说:“是啊。还好没事。” 刚搓没两下,她的手便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裹住,“冻着你了。”他一手捂着娇妻的手,一手提着灯。 古青桑柔柔一笑,“我不冷。” 冬夜寒冷,手中的橘灯却温暖如春。m.hZGJJx.CoM